何呢。
善宝就看看王府的某个婆子:“去账上支五十两来。”
那婆子吃惊道:“支五十两银子,老奴不敢啊。”
莫说她是苏摩新买来的,即便是王府的老人,作为奴才,也不能随意到账上支取银两,何况是那么大的一笔。
真是麻烦,善宝舔了下嘴角,压了压火气,最后让丫鬟婆子引路,找到新房,想同苏摩借点银子打赏那喜婆,好让她马上离开。
苏摩正于房内的炕上歪着,见她到,按了按额头,表示自己顺着她的意思在装病。
不料那喜婆也跟了进来,非常忠于职守道:“不如先吃合卺酒罢。”
王府的丫鬟婆子就忙将早已准备下的酒具端了过来。
苏摩立即从炕上跳下来,整整衣裳,顺势道:“好啊。”
不拜堂,若是再不吃合卺酒,会让人生疑,于是善宝没有反对。
喜婆亲自动手,斟满两盏酒,一盏端着敬给苏摩,一盏敬给了善宝,道:“请二位新人吃了这杯合卺酒,此后就和和美美,比翼双飞。”
苏摩率先接过酒盏,深情款款的看着善宝。
善宝也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
苏摩心里一阵激动,忙将手臂伸出,等着善宝同样的动作,双臂交缠,同饮美酒,纵然没拜堂,也算夫妻。
孰料,善宝作势伸了伸胳膊,又抽了回来:“胳膊短,将就吃罢。”
一饮而尽后,举着空酒盏给苏摩看。
人美似仙,心性如狐。
苏摩感慨,论心机,纵使自己,那也是自叹弗如,既然善宝已经吃了,他也只好随着将酒喝干。
喜婆是做这个营生的,又不是你的爹娘,管你真情还是假意,管你糊弄还是认真,见二人把酒都吃了,也就拍手道:“好了,都出去吧,洞房花烛夜,老妇这里恭喜王爷王妃早生贵子。”
迎亲是在上午,此时也就午时,婚礼的流程是这样的,然后大宴宾朋,晚上吃合卺酒,入洞房,然苏摩遵循善宝的意愿,没有请任何宾朋,此时说洞房花烛夜,着实不符,但那喜婆老江湖了,瞧了半天感觉这对新人有古怪,所以想匆匆了事,自己拿了钱财走人。
苏摩一句:“赏。”
便有婆子带着喜婆下去领赏了。
房内只剩下善宝和苏摩,身后是花团锦簇的床,眼前是望着周遭红堂堂一片,善宝惭愧道:“本是假的,你却又是床铺又是家什又是被褥,浪费这些不值当。”
门窗都关着,房里有些热,或许是吃酒的缘故,苏摩敞开外衫,坐在桌子边继续吃酒,环顾房内的一切,他侧头一笑:“或许假戏真做呢。”
善宝脸一沉。
苏摩忙道:“我乃堂堂十九王,娶妻什么都不置办,你觉着谁会信呢。”
善宝道:“共计花费多少银子,我一文不差的给你。”
苏摩摆摆手:“那倒不必,朋友一场,何必泾渭分明,倒是有一宗事我费心思量也思量不透,我们是假成亲,将来是不是需要假和离呢,若是那样可就麻烦了,因为我们胡族,从来没有和离一说。”
第四百二十五章 金子银子你都不缺,大致就缺一支绾发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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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胡族人有无和离一说,善宝无从考证,她明白一点,这个苏摩,有点赖皮。
其实苏摩对她的心思,她一早就知道的,怎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唯有报之以笑。
她没发火,苏摩更加大了胆子,从身上摸出自己佩戴的牛角刀双手捧给善宝:“我们胡族规矩,男人赠女人佩刀,是承诺,女人赠男人鬓发,是托付,今日我就以相随十几年的佩刀相赠,不敢求你鬓发,只想你记住,这场婚姻是假的,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的,此后无论何时何地发生怎样的事,都有我为你担当。”
牛角弯刀的刀鞘是皮子的,上面嵌着红绿宝石,又以金线刺着个狼头,狼是胡族人的崇拜之物,佩刀佩剑的鞘上多刺绣或是雕刻。
纵然自己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但苏摩的一番话还是让善宝感动,接过那佩刀,伸出莹白纤细的手指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