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还要补食三天。
这两个男人如此精神,让善宝佩服。
见她醒了,两个男人齐齐问候。
善宝反问:“你们怎么不睡?”
两个男人看了看仅有的那张床,彼此都不言语。
善宝再问:“你们谈些什么?”
秋煜比祖公略更健谈些,率先回答:“谈如何缉捕老鹞子,谈雷公镇的商铺农作。”
真是个不错的官,善宝听说有句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各个下属同僚恭贺其升迁之喜为求提携于是慷慨解囊;第二把火,各位亲戚同窗恭贺升迁之喜为求沾光咬牙慷慨解囊;第三把火,各个地方商户地主恭贺升迁之喜为求庇护不得不慷慨解囊。
虽然不确定秋煜有没有烧这三把火,但看他为了缉捕老鹞子而煞费苦心,也错不到哪里去。
善宝下了床,拽了拽压得褶皱的裙子。
秋煜见状道:“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更为不尊,实在是委屈了。”
善宝继续拽着裙子,头也不抬道:“从济南逃来雷公镇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个难民挤在一个山洞躲避风雨,民以食为天,人以命为先,大事当前还计较什么,我们是为了抓捕恶人老鹞子,不拘小节罢。”
秋煜连声称赞。然后出去喊小二准备早饭。
善宝理了理纷乱的头发。头一偏,就发现一双修长的手端着盏茶,头一抬。对上祖公略的目光,她先说声谢谢,然后道:“等下完成任务,我们分头回去。”
祖公略问:“为何?”
善宝吸了口茶:“我们两个双双夜不归宿。双双出现在鸿儒客栈,你不怕他们说我们两个那啥那啥那啥么。”
“那啥那啥那啥?”祖公略心领神会。笑了笑,手指轻轻敲在善宝额头,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有些不妥,本想同善宝说几句玩笑。意识到不妥之后只能说:“不怕。”
善宝却道:“我怕。”
祖公略忖度下问:“你是怕祖家人?还是怕簪子的主人?”
善宝并无避讳:“都怕。”
祖公略犹疑着,道:“既然你念念不忘木簪的主人,为何还要留在祖家。我的意思,你完全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