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维护这条法律的人,包括贵族,以及那些甘愿作为奴隶的人,无论其理由,无论其苦衷,无论其言辞,那怕被千夫所指,我也无怨无悔,或许这不符合那个地方的法律,但是侠本来就是以武犯禁,我又有何惧?这估计就是我想追求的了。
张恒又呆愣了半响,忽然问道:那么你一走了之,那个被你破坏了法律与秩序的国度又该怎么办?那里的人又该怎么办?
哈哈哈,我可不是圣人啊。郝启哈哈大笑着,他从怀里掏了两瓶酒,丢给了张恒一瓶,自己开了一瓶,喝了一大口的酒,这才说道:天救自救者,古人都有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我都将那枷锁给打破了,那个地方,那个国家的人如果觉得脱了枷锁,脱了脖子上的狗绳不自在,又或者是觉得枷锁没了,狗绳没了,反倒没了秩序,因此而责怪我一走了之,不负责任,那我只能够指着他们的骨头说一句话了。
什么话?张恒不由自主的问道。
看,这就是卑贱的奴隶。
张恒这一次愣的时间更久,他沉思了许久才问道:但那些人是普通老百姓,照你的说法,贵族掌握了一切,那么自然是连练武资格都掌握了,除非你把所有贵族都给全部杀光,否则只要有贵族存在,那么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就是天,就是法律,就是秩序,用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个人对抗政府,你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倒是行侠仗义了,可是你可想过那些被你留下的普通老百姓会被如何残酷的对待吗?复辟从来都是血与骨头的清洗啊。
郝启嘿嘿笑了一下,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那我若是不出现呢?你这番话,我以前和许多人在论坛上争论过,而且争论不只一次。
论坛?那是什么?张恒奇怪的问道。
不要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争论过很多次,然后我谁都没说服,当然了,别人也没把我给说服,他们的说法就是,侠就是一群中二病的不负责任的家伙,他们行侠仗义后一走了之,丝毫不顾忌被留下来的人会被如何残酷的对待,我其实心里觉得有些悲凉,就仿佛是好人就该被人欺骗,就该当背锅的,该当接包的人一样,我就他妈想问一句,若是那些行侠仗义的人没了,那么是不是说,那些被残酷对待的人,就会被高高在上的欺压者好好对待了?我就真是奇了怪了,不去责怪那些残酷对待的人,不去责怪那些高高在上的欺压者,不去责怪制定了那些欺压残酷剥削,以及复辟后残酷对待普通老百姓的邪恶者,反倒跑来针对行侠仗义,为了陌生人而拔刀相助的人,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天救自救者!若是一开始被剥削,被残酷对待,还可以用无力反抗,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反抗来当说辞,但是已经有人站出来了,已经有人领头了,已经有人当了灯火了,在这种情况下,领导人走了,灯火消失了,那是不是那些被剥削的人,被残酷对待的人,就该理所应当的去抱怨侠客们?而丝毫不去责怪与怨恨那些剥削他们的,残酷对待他们的人?会觉得上位者对他们的剥削与残酷镇压是理所当然的吗!?若真的是如此,那我只能够用刚才那句话再一次针对他们了。
看!这就是卑贱的奴隶!
张恒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等了许久,他才吐了一口气出来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我懂了,天救自救者,若是连自己都只是甘愿被奴役,或者说只是期待着别人的帮助,期待着天降奇迹,期待着救世主,期待着别人去努力,别人去拼命,而自己坐享其成,那么这样的人就只能够被称为奴隶若是当时在医科大学里,我没答应你出来寻找证据,你会如何?
郝启放下了酒瓶,认真看向了张恒道:我会离开,游览完百草国,然后去政府那里看看有没有内力境的武团任务,然后赚钱,离开,继续我的旅程,我会把与你的相遇当成我这旅途中的一个笑话,一个让我失望的笑话,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