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去努力,什么事情不值得。什么事情努力了有用,什么事情是徒劳。
“白嘉言,你说话!”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按到地板上。
“白嘉言,你说话!”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按到地板上。
嘉言吃痛,五官都皱起来。
他冰冷的眼睛盯着她,嘉言浑身都颤抖起来,鼓膜突突作响,一种难言的悲戚充释了她整个心房。她伸出双手吃力地抚上他按在他肩上的手上,用力握紧,苦笑了一下:“我已经牺牲地够多了,我不想再牺牲了。对不起,你就当我是个懦弱的人,放过我吧。我……我想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说不清是讽刺还是自嘲,双手用力就把她提了起来,按到墙根,“跟江玦吗?你这本事还真是好啊,一个东子还不够,又来了个江玦。你说说,你们怎么勾搭上的?是最近呢还是四年前背着我就有了?你倒是说说啊。我洗耳恭听。”
嘉言满腔热血都涌上了脑门:“俞庭君,你别侮辱人!”
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
这个人,总是不经意地伤害她,轻易就能刺痛她的心房。
俞庭君仔细地打量着她,面色稍霁,微微用力就把她拥入了怀里,下颌抵住她的额头,吻了吻:“嘉言,别太逼我,我真的会疯的。如果你想重新开始,就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我不会再放手了。”
“何必呢?我们没有结果的。”在这个人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她的心开始跳,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心底却是苦涩的。
以前他习惯用中性的香水,味道好闻,但是总有股骄矜的味道,像是在告诉别人离我远点,我不耐招待你。现在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只有一点烟味和一点汽油、草木的味道。反而显得自然。四年不见,他简朴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但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她把头埋入他的大衣里,双手环抱住他。
“我……我不知道……”嘉言微微抖动肩膀,眼泪湿润了他的衬衣,“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在户籍上,你就是我名义上的表哥,你永远都是我表哥。”
他摘下手套,捧起她的脸,疼惜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嘉言颤抖着,送上自己的唇。她一边流泪一边吻他,双手在他的俊美深刻的脸上抚摸流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眉眼,自己也尝到了自己嘴里的味道,像掺了剧毒的糖,为了那一点甜,哪怕知道万劫不复,也要飞蛾扑火。她觉得如梦似幻,笑出了眼泪。
他低头吻她的眉眼,嘉言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她仰起头,把手覆盖在他的头发上。他的头发一直是软的,现在剪得这么短,看上起似乎是硬了些,可摸上去还是那么软。她喜欢他头顶上那个旋儿,以前总喜欢摸。有时候觉得他没长大,有时候又觉得他又过于老成,过于独立,谁也不靠,谁的意见也无所谓,偏执地可怕。
嘉言听到窗外的下雪声了,抬头望去。
雪霰子“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
那是一种坚硬而奇妙的声音。
“专心点。”他掰过她的脸,吻上她的眼帘。
他又低头吻到她的耳垂,吻地很慢,很有耐心,却越来越急躁,扯乱了她的头发。
之后嘉言还在想:这个人,还是不习惯温柔啊。后半夜嘉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外面天空蒙蒙亮,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她翻了个身,身边空空如也。
“你醒了?”俞庭君从外面进来,弯腰帮她拉了拉被子。
嘉言垂下眼睛,有点儿挫败,有点儿尴尬。心里更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事情的后来她没有预料到,没有想到居然变成了这样,还是变成了这样。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丢盔卸甲。她觉得难堪,把脸扭开,往窗外朦朦雾雾的天望去。
雪比方才更急了,扑朔朔落在房檐上,把砖红色的瓦片也覆了银白的一层,黑夜里闪着莹莹的白光。远处的湖面似乎冻结了。
他把她捞过来抱进怀里,声音有些沉:“嘉言,告诉我实话好吗,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