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态度前所未有的讥讽,看了一眼如同自己年轻模样的柳以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情和我们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啊?”柳以昕上前了一步,话语虽轻,却在偌大的客厅里荡起了回音。
柳庆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转动了一下左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说道:“很迟了,早点睡吧。”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直到这个年纪,柳庆还真没有吃过这种闷亏,本就恼火的情绪,此刻更加有些莫名的心寒。
“爸!”柳以昕下意识地拉住了柳庆,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吗?柳以昕突然感觉到一阵晴天霹雳闪过,脑子本就沉重,现下更是疼得不行。
“怎么?你还要继续问讯吗?”柳庆的态度冷了下来,如同一头隐隐发怒的雄狮,当然,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爸,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和我们家有没有关系而已。”柳以昕尽量让语速变得平稳一些。却也已经暴露了她在这件事情上的不理智。
就算柳庆参与策划了整个事情,他也不会傻到去和自己的女儿承认。而如果他并没有与案件相关,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无论怎么问,柳庆都只会摇头而已。
柳庆的反应很内敛,欠了欠身子,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随着沉默,柳以昕也冷静了一些,被探照灯照了这么久,头疼在此刻也愈演愈烈起来。
“我说什么不重要,孩子。你的怀疑不是我的回答能够消除的。”柳庆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惆怅,不过很快被隐入了不知名的情绪之中。
“爸!”柳以昕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柳庆很少和自己交心,但毕竟是父女,她能感受到话语里的愠怒和受伤。可是不问个清楚,心中总觉得像是梗着一根刺一样难受。柳庆的行为并不全都被柳以昕认同,但出人命这种事情史无前例,更何况是佐安卉的父亲,柳以昕矛盾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柳庆没有搭理柳以昕的呼喊,因为他明白即便自己回头,柳以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年轻,柳庆也有过。
成熟的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他能看透的东西,柳以昕并不行,就像柳庆早就怀疑上了赵城,但却没有透露给柳以昕知道半分,只是暗中找人调查。
因为,他有他的考量,或者说,他有他暂且缓和的目的。
柳以昕看着柳庆的背影,宽广的肩膀,那是自己的崇拜和抵触的结合体。很多情绪杂糅在一起,就像是一锅大杂烩,让她的思绪混乱无比。
她和佐安卉都是固执乃至偏执的人。
当佐安卉因为佐爸爸病情略微恶化而忍不住吐出那些怀疑的词句时候,明明柳以昕自己也曾有过,却怎么也无法接受别人来数落自己的父亲。
刺耳的辞藻,指向性极强的指控,柳以昕第一次极为火大地与佐安卉激烈地争吵。
是的,柳以昕和佐安卉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不像过去任何一次拌嘴。佐安卉自顾不暇,多日阴霾缠身缠心。而腹背夹击的柳以昕更是两头得罪。她能够理解任何一方给自己的理由,哪怕是生气的理由。
可是,佐安卉的父亲都是她应该要相信的人。无论对谁,柳以昕都存在着深深的负罪感。而这种内疚,让她又怎么做都是错。
佐安卉摔门离开,第一次,柳以昕没有立场去追,甚至于也恼怒于佐安卉对柳庆的误解。而佐安卉更是心碎了一地,苏乔支支吾吾的话语,警方越来越勤快的召见,媒体大肆的宣扬,无一不直指事情所谓的真相。
每当看到爸爸没有生气的身体,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那些跳动的数据的时候,佐安卉就想仰天大吼,如针扎般的刺痛游走于全身的血管,可即便如此,现实中的她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若真相真的如此,佐安卉认了,真的认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佐安卉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句话会如此令人着迷。因为,万般皆是如此。
心痛到极致之后,佐安卉竟然失去了痛的知觉。她可以每天带着微笑去照顾自己的母亲,可以面无表情地听医生每日的病情汇报,甚至还能给医院里来来去去的病人家属签名。连媒体记者都觉得黑脸的佐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