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的部位消过毒之后用纱布包了起来防止细菌感染,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眼间的初露的皱纹显得那样明显。佐安卉不被允许入内,她只能趴在玻璃上,看完这个再去看那个。
她和他们,只是隔了一层玻璃,却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感受到温热的泪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佐安卉突然发觉了从未松开自己的柳以昕和不远处颇为担忧的苏乔。再回头,需要自己的父母,即便是已经跌入地狱,佐安卉也不想如同上一世一样放弃自己。
佐安卉,你必须勇敢起来!难道你还要这么没用吗!
“他们会没事的,安卉。”柳以昕认真地说道。她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怎么都要和天斗一斗。可是,这话听在佐安卉和苏乔的心里,却又是另一种心酸。
佐安卉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巴掌。或许上一世,做爸爸和佐妈妈的死和自己无关,可这一世,是因为佐安卉的邀请他们才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如果命运如此倔强地无法改变,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原谅自己。
看着虚弱的父母,你也不知道,究竟是躺在那里的他们更痛苦些还是站在不远处相望的人们更痛苦些。佐安卉恨不能代受他们的痛苦。
或许是结果好于上一世,也或许是因为柳以昕一直未曾离弃的相伴,佐安卉的心态也在漫漫长夜中安定下来,并没有太过于手足无措。
此刻的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上一世的意外车祸,这一世却是因为有人暗地里搞鬼。
佐安卉和柳以昕离开之后好久,萧沐雨才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就拨通了赵城的电话,带着哭腔的嗓音,此刻却不再是楚楚动人,倒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啜泣。
“怎么办?赵城,死的人太多了,肯定会立案调查的。怎么办啊?”
“镇定点,你这样等于告诉别人,事情是你干的。”赵城的嗓音也有一丝颤抖,他也没想到佐爸爸佐妈妈坐上了那车,而且还搭上了服装师和化妆师两个人。“这场车祸是个意外知道吗?!意外!”萧沐雨的惊慌感染了赵城,说实话,她也没想过一下子会拖累这么多人。
烦躁不安的赵城理也没理萧沐雨继续不停地哭泣,直接挂了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约在了一个私密性很好的会所见面。脸色铁青的赵城熟练地抖开了茶几上的白色粉包,凑近鼻腔,狠狠得吸了一口,这才觉得脑袋里舒服极了,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恢复往常的赵城穿上了衣服,点了根烟,一路开到了约见的会所。就在停完车,准备走入会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t恤,带着金项链的男人走了过来搭住了赵城的肩膀。
“赵大少,原来你玩得这么大条啊!”
“放手!”赵城的脸色一暗,按压下去的火气的躁动又被撩/拨了起来。
“别生气呀!这不是喜闻乐见嘛!”黑衣男子悻悻地放开了搭在西装上的手,但表情却依旧痞气十足。
赵城厌恶地看了一眼,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径直走入了会所,由服务员带着进入了约定的包厢,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红。
“赵大少,怎么又想到约我啊!那么多货都吸完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从昏暗的包厢里想起,甚至还带着一点调侃。
“不是。”赵城坐了下来,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一小包东西,熟稔地搓了一下,吸入鼻腔。然后才继续说道:“他妈的,事情搞大了。”
“看到新闻了,是挺大的。”男人笑了笑,脖颈上的刀疤明晃晃地泛着浅光,不置可否,也听不出半点感情。
赵城见男人没有其他反应,更是烦躁地拿起面前倒好的红酒灌入腹中。脸上哪还有过去的半点阳光,阴暗地就像是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耗子。只不过,俊秀的面容让他白日里在外面还能装一装衣冠禽兽。
“不就为了一个女人嘛,赵大少要是肯加码,这场戏我可以帮你演的更好看些。”
男人笑了起来,声音比哭还难听。他知道赵城因为柳以昕而选择做掉佐安卉。当然,这种女人之间的感情,自己手下的妓/女里就不少,男人并不觉得稀奇。赵家出了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倒是让自己有了赚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