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去就是薛辰的书房及主卧室。能够住在这儿的,想必是相当重要的客人。
只可惜大虽大,这间房间却没阳台,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他的墙连接着户外,其实要建阳台不是不行,但就是没有设置。
夏南有些羡慕薛良的房里,有着一大片落地窗,只要将窗户设置为透视型态,不必打开,就能见到外头的景色。
睡醒便能看见后院的草木,这是多令人欣喜的一件事。
然而欣喜归欣喜,这儿又不是他家,他也不可能一直住着,在计较这些到底图什么?夏南拍了额头,赶紧让自个清醒过来。
这个房间有不少家具,自然也有许多置物的空间,夏南预想那里头应是空空如也,毕竟就是供给客人,房里并未有特定的主人。
岂料,他随手把衣柜给打开,竟看到一排整齐的衣服。
那是男人的各式衬衣,底下还折着各种的男用长裤。短裤及休闲服放在下一柜,各季的服装应有竟有。
“这是……薛辰的?”夏南顺手拿起一件衬衣,再拿过薛辰的军大衣一比,那肩宽明显不符太多,倒是与自个上衣的尺寸比较类似。
受到好奇心驱使,他放下手里的衣物,来到靠墙的书桌前。那是张仿古典风格的华美书桌,夏南将下头的抽屉拉开来,里头果真也不空着,竟是装满了东西。
第一个抽屉都是纸笔等文具,第二个抽屉则装了些小工具。
在开启第三个抽屉时,映入眼帘的是个相框,只是其是倒着的,若不翻过来,便看不到照片的内容。
夏南知道这挺无礼,是侵犯他人的*,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想妄,最终还是将相框给拿起来。
一张近照,里头站着三个人。
三人全是军服打扮,但位阶似乎有差距,站在最左的那人军阶最高,头上戴的军帽镶着精致金线,手臂上挂着勋章,胸前也全是挂饰。另外两人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穿的仍是军校生的制服,只是最右者制服上已有几条金杠、也有挂章,中间那位的则相对简易。
背景是帝特军校的校旗,他们高举着那面印着张嘴烈狮的旗帜,笑容看来熠熠生辉。
夏南抬头望了眼梳妆镜,在低头看着照片。站在正中间的那名男子,正是年轻时的自己,虽然也不过几年时间,但他当时的身形比现在要强壮许多,大约是受伤的关系,现下这具身体虽仍结实,却已能从中感受衰弱。
站在他右边的则是薛辰,现在薛辰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看来更加锐利狠戾,当时的线条就柔和许多,挺有青年才俊之感。
至于在最左的那名高阶军人,他比薛辰要老沉,眉眼却与薛辰挺相似。那个人应该就是薛辰的兄长,也就是他过去的指导官。
就是这个人,让从前的夏南与薛辰搭上线?
看来薛辰所言都是事实,见过这张照片,也令夏南安心许多。
他想将照片抽出来瞧个严实,却不经意让张纸片从相框里掉出来。
那是张已经完全泛黄的纸片,夏南暂且将照片放到一边,俯身去捡。
纸片上是铅笔的潦草字迹,写着:“我与薛肖老师及薛辰。”旁边有片红渍,夏南以指腹去碰,发现竟是片干涸的血渍。
“这是…什么?”他认真地看着纸片,突然有种异常心慌的感觉,强烈的心悸令他要喘不过气。
太阳穴及后脑勺的疼痛也一阵阵传来,这次的痛苦来的很快,几乎与头一次发作时一样猛烈,且完全控制不住,就算他脑袋放空不再去想,还是不断的有幻觉及幻听涌现上来。
身处之地已不再是客房的模样,四周都在旋转,眼见的景物则从模糊逐渐转成鲜红,夏南分不清那是血还是爆炸的火光,接着他听见一个与自个相似的声音,不断的以剧烈的哭喊叫着‘薛辰’。
“够了,停止。”夏南以手抱头,尽可能的封住自己的五官,无奈这些还是传了进来,头疼欲裂,疼到连他的脖颈都要被转断似的。
“啊──”夏南难掩痛楚的惨叫出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手揪着头,一手五指则紧抓着地毯。
在他疼到又要濒临昏厥的时刻,客房的大门被重重的开启。
“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