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程萧然还从中感受到一种很隐晦的敌意,他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自得,又有什么好敌视他的,但这种高高在上的审问犯人般的姿态他并不喜欢。
他简单而又敷衍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拐卖人口?拐卖人口会破门而入直接抢人?这已经不仅仅是拐卖了。结合之前好几天被监视的感觉,程萧然有种直觉,对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但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个头目最后逃掉了吗?对方那眼神恐怕是发现了他怀孕的秘密,最后对视那眼他虽然用上了精神力,但时间太短,他状态太差,也不知道有没有催眠成功。
程萧然头有点痛,而眼前的临时小组精英们记录完了,那个白人依旧用一种审视而尖锐的目光看着他,用:“能重点说一说你杀害死者的过程吗?”
他用的是“杀害”,而不是自卫、反抗,这两个字里包含的情感色彩很耐人寻味,不但是徐谨行,两个大使馆来的警察也皱了皱眉头。
徐谨行沉着脸说:“这件事等我们的律师到了再说,我的朋友现在非常虚弱,需要休息,你们要口供,现在口供也有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出去,不然我要投诉你们了。”
这群人还想说什么,但徐谨行叫了人,外面两个佣兵进来赶人。
这些人最终不甘不愿地离开,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
门关上,安静了,徐谨行扶程萧然躺好,低声说:“孩子很好,这里是医院不好把他抱来,我会想办法让你见见他。”
程萧然吐了口气:“我睡了多久?”
“一天两夜了。”
“大家都还好吗?”
“都好,都没受伤,只可惜我们的人那天追出去,没追上人,那伙人外面有车等着接应,我们没追上,反而路上招惹来了警察,我只好顺势把你送到医院里来。”
“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那些人好像反而把他当成了罪犯一样。
“当时来的当地警察态度还好,但后来说是牵涉到一个拐卖人口的大型团伙,这个据说是国际上的大组织派来的临时小组就中途插手了。”徐谨行冷笑,“不过说是什么精英队伍,但我看他们种族歧视重得很,很是介意你一个黄种人杀了个白人,处处针对,也不知道这精英专业的评价是哪里来的。也怪我疏忽了,应该提前串好口供。”
程萧然笑了下:“不怪你。”有人死了,当然要有人承担杀人的责任,不是程萧然,就得是别人来担着,而且他也想象得出当时情况紧急,哪里还有时间串口供。
“你也不用太担心,怎么说都是自卫,他们动不了你,我会处理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别的都别管。”
程萧然也确实累得很,身体上虚弱,而且那天从搏斗开始一直到生产结束都在用精神力,他头阵阵隐隐的疼,非常不舒服。
徐谨行看着他:“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程萧然摇头,他哪里有食欲,他合上了眼睛,没片刻就睡过去了。
徐谨行叹口气,看他瘦得都凹陷下去的脸颊,这次他真的是吃了大苦头了,一会儿要再给他开个营养针,不然恐怕撑不住。
徐谨行走出去脸就沉了下来,事情并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一来是那个犯罪团伙,他们先是监视了好几天,然后有计划地掳人,还特地在雷雨夜出动,甚至用上了调虎离山的诡计,还有车子接应,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当时那种情况,他们的目标只可能是两个人,程萧然和陈欣蕾。
但陈欣蕾除了长得好看点,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她父母都是极为贫困的人,生下她发现她有病就直接遗弃了,而他并不觉得以陈欣蕾的容貌,值得那伙人大费周章地出动。
他们十有八九就是冲着程萧然来的,要不是萧然自己有本事,他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这么一个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太棘手了。
二来,这个临时小组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萧然现在起不了床,他们恐怕要把他拉去审讯,这种态度对他们非常不利,偏偏这些人权限挺高,完全可以越过当地系统行事,就连大使馆想要保萧然也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