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解脱吗!”
云平跟了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前者愤怒不已,后者悲伤至极。
“也好。”无明沙哑着声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本来就该了无牵挂,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云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将褶子展平,道:“师兄,我欠得你的,这一次应该可以还清了吧。”
无明目光深邃望着前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说道:“老衲从来都不觉得你是欠我的,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弟,这是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你的恩情我已经报完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再无瓜葛!”
云平说完这句话之后,没等无明再说什么,便是纵身一跃,不见了身影,这龙山寺,他永远都不会再来了,这一切彻底结束了!
而厢房内的无明,则又开始了之前没有念完的经文,只是手中的佛珠却转动的很慢,很慢。
了空的事情景阳一日也没有放下,只是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始终没有带来什么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了空还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了空没有死,只不过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唉。”又是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秋宝缓缓地走上前去,轻声道:“公主,您别再喝茶了,饮多了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
景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喝了不少了“要真是因为这茶睡不着反倒是好事了。”
秋宝知道景阳这话里的意思,真正叫她夜不能寐的不是这手中的茶,而是心里头的那个人。
“五哥,快回来了吧?”景阳放下手里的茶杯,念头一转又跳到了别的地方。
“说是后个儿就回来。”
景阳的语气忽的有些飘忽,想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得五哥走的那年,正巧是我十岁的生辰,那天没见着他,我可是哭闹了好久,还发着誓说以后在都不要理他了,多傻气啊,如今我都快十七了,一晃都快七年了,也不知五哥是胖是瘦,可千万别学着那些西域人留一把络腮胡子才好。”
秋宝站在一旁道:“玉王爷跟公主一向兄妹情深,听外头的人说,这次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
景阳点了点头“五哥的确是待我很好,只不过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这么些年过去了,最害怕就是物是人非,这人心向来都是最难以揣测的了。”但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即使变了又能怎么样,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仰仗跟倚靠的也只有五哥了。”
秋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默默地收拾着茶具,片刻之后才复又出声道:“公主说的这变了的人心,也有秋宝一份吧。”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公主已经疑心于她,还有什么能又比这个更还要伤她的心呢。
景阳没有拦着秋宝,而是任由她离开,秋宝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已经不信任她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空,景阳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了空中毒,吐血,之后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说,一路瞒着她到了宫里,若秋宝真的忠心于自己,又怎么能将自己推入这样的痛苦深渊中。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景阳手里执着毛笔,眼神却不在纸上,停顿了好久,才弯下身子缓缓地下了笔。
☆、第49章 两章 合并
了空再次醒来的时候,与前尘往事已经算是断的一干二净了,迷蒙着一双眼睛,什么都不记得,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对她来说一切都是崭新的,但也都是疑惑的。
“你醒了?”说话的人是一个妙龄少女,蓝色小裙着身,声音清脆如同银铃一般。
“你是?”了空皱眉,但还没有再来得及多说什么,那人就似一阵清风一般跑了出去,只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爹,您快去看看啊!她醒了。”许是太高兴了,女孩有些忘记了规矩,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开了。
楚玄东,是荆河有名的圣手神医,号称天下第一针,据说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病,但至于为什么要隐居在这小小的荆河里,那就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