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他们的胸腔。
今儿个可是大好的日子,办喜事的日子。你说你不来贺喜也就罢了,这打上门来的泼脏水闹事,算什么意思?
今儿个可是十里八乡老老少少亲戚好友街坊邻居都来了,在老茶家的地盘上给老茶家抹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一定得说清楚。
老茶家群情激奋,拔出拳头跃跃欲试。
那边楚人美眼看着茶末和孟浩然相拥相抱,眼看着老茶家的人对自己怒目激奋的样子,心里一阵凄凉。他脸色一白,身体微微晃一下,幸亏身边的人一把将他扶住。
其实他本不是那么脆弱和感情用事的人,实在是这一阵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太多太多,将这个冰男硬汉狠角色生生给消磨成了一把薄刀片。刀片锋利可不堪折,脆弱的呀,只需要两根手指头捏住轻轻一拗,就啪一声折了。
拥抱在一起的茶末和孟浩然就是那两根手指,一左一右,将他这把薄刀片硬生生给折断了。
孟老爷子一抬手,压了压众人后看向楚人美。
楚人美也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就是一场闹剧。但事情终究需要一个最终的说法,所以还不能结束。
“楚先生,常言说得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说孩子的妈妈是茶末,总得给我们一个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不好意思,你这就是污蔑。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体谅你的心情。但孩子的妈妈事关重大,更何况,茶末很快也要做妈妈了,你这样的行为对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很不公平。”
老爷子甩出自家小孙孙这张牌,对楚人美来说真可谓是晴天霹雳一个。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跌落深谷,现在才知道这谷底下还有一口深井,他这下是坠落井底,绝望到极点。
转头看去,那头茶末被孟浩然拥在怀里,两个人一人一只手覆在茶末的肚子上,四目相对深情款款。
他怎么刚才没看出来,这眼神里除了男女之爱更有即将为人父母的圣洁光辉。
他输了,彻底输了。
面子里子乃至于孩子都输了。
到了这个份上,他唯一剩下的除了可笑就在没有其他。
他低着头,抱着怀里的孩子,苦笑几声。喉咙干涩,无法回答孟老爷子的提问。
但孟老爷子还是要逼着他把话说出来,所以又问了一遍。
楚人美到底还有那么几分傲气和自负,挣扎着挺直腰板,咧嘴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我输的心服口服,孩子的事是假的,我狂你们的。但我不后悔,而且,我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祝福。”
他冷冷说完,怨恨看向那对幸福的新人。
这一次,茶末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握着孟浩然的手,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现在是妻子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她不会在后退和害怕。
“好,既然你不是来给新人祝福的。那么不好意思,楚先生请你离开吧。”老爷子一抬手,下逐客令。
孟浩然搂着茶末走到老爷子身后看向楚人美,老茶家的人也聚拢过来,围在他们两的身后瞪着楚人美。在场的所有亲朋好友也掉转头,看向楚人美。
这一切足以表明,这儿是两个结合在一起的家族准备抵制共同的敌人。
楚人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茶末一眼,痛苦而渴望。
这一眼,他不是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头子楚人美。这一眼,他只是一个求爱而不得的痛苦男人。
但他依然是骄傲的自负的楚人美,他输了,可他依然挺直腰板华丽丽的离开。
全场鸦雀无声的目送这一行黑色车队离开,直到垫起脚也看不见了,大家都依然不做声也不吃菜不喝酒,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冷场。
幸好司仪主持人发挥起他们的作用来,招呼乐队奏起欢快的乐曲,让舞蹈队也跳起舞来。后面厨师们点着火继续开炒,跑菜的也立刻忙碌起来。
一直不敢吭声的各界领导也急忙簇拥这老首长回座,老茶家的娘舅姑嫂叔伯们也簇拥着茶家二老回座。
伴郎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