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竟然是如此的生动。宛如一幅精雕细琢,细细刻画的工笔花卉,从初放到怒放乃至盛开之极凋零的刹那,无一不惹人心动,惊心动魄。
原来一个女人可以如此令人动情。只是表情,只是呻吟,只是那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眸。
偏偏还有那高高肿起的脸,就仿佛是维纳斯的断臂,敦煌莫高窟的残画。一种残缺的美,带着一点虐心的味道,勾起人心底的黑暗和怜惜。
她呻吟着,轻轻的说。
“什么都可以,除了上床。”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上床?
楚人杰毫无意外的,提出这个疑问。
“因为,你会死的,如果和我上床。”林晓培用那特别动情的嗓音说道。
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退缩,不能拒绝。
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会真的想到自己会死。
楚人杰也一样。
他坚信自己的强大,哪怕林晓培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他也有本事在床上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他自负极了。
在酒店的大圆床上,林晓培被压在身下一直做到昏过去为止。
在昏过去之前,楚人杰咬着她的耳朵轻笑着说。
“怎么没把我杀死,自己却先昏死了?”
可惜,林晓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林晓培脸上的肿稍微褪了一些,但大腿根处又新添了肿。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林晓培欠的一百万自然不用再还。她用另一种方法,在床上还钱。卖一百一千个男人是卖,卖楚人杰一个男人也是卖。
关于怎么杀死自己这件事后来被楚人杰当成床笫间的趣味小问答,时不时提溜出来取笑林晓培一下。
他觉得这是林晓培当时勾引自己的一种手段,无疑是成功的。
他很享受。
极致快乐的瞬间,就跟死亡差不多。
他不介意多在她身体里死几次。
六个月以后,楚老爷子因为丧子之痛,心脏病突发导致脑溢血,偏瘫了。
整个家业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仅剩下的二子楚人美的囊中。
那些原本押宝在楚人杰身上的元老新贵们只能感叹造化弄人,最终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楚人美也没有为难任何人,大方的接受了一切。不管曾经是否支持自己,都既往不咎。人嘛,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元老新贵都是聪明人。
楚家的权力更替就在毫无硝烟的情况下,安安静静的完成了交接。
楚人杰成了一张照片,一座新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