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薄焕。
刘川小混混出身,打架是街边的野路子,全靠手狠心黑人数多,躲在背后扔黑砖玩的叫一个顺溜,单打独斗就怂了,偏偏薄焕人高力气大,专门制他。
刘川发疯似的抢过薄焕手边的名片,斯碎了从窗口扔了出去,薄焕猛的起身给了他一脚,刘川痛的直跳,咧嘴怒道:“操你妈!”
他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一瘸一拐的出了薄焕家门。
薄焕抽着烟啧了一声,从卧室窗户往下看,楼下人家脏兮兮的防盗窗顶棚上零零碎碎飘着雪白的纸片。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川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他转头死死的盯着楼上的薄焕,薄焕在窗台上灭了烟,呵笑一声,伸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刘川毫不客气的回敬,转身就走。
薄焕站在窗边静默了一会,小区里车流人流来来往往,一辆小电动不小心蹭到了区里大妈,正被大妈揪着赔偿。这一小会的时间薄焕目睹了不知道是真碰瓷还是假碰瓷的前前后后,窗台上的烟头都多了两根。
薄焕觉得有些累了,脱了衣服一下摊倒在床上。他没想到和刘川的关系竟然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这段关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栋楼不少人都知道,薄焕沐浴着他人好奇、探究、厌恶、歧视、到漠然的目光,从来没觉得伤心或者难过,直到现在。
薄焕很不想承认自己有点难受,不是失去了爱人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是在独木桥上丢失了同伴的迷惘茫然。薄焕从来不主动寻找,如果没有刘川,他可能一辈子把自己闷死在一口井里,但是他从井里出来又踹了刘川,他又不知道往哪去。
一个无路可走,一个不知道往哪走,大概是井和孤岛的区别。
躺在床上睡了会,薄焕起来准备出摊。毕竟东西都准备好了,大夏天的哪怕放在冰箱里也不新鲜了。面对这种事陈媛媛可能要缓上个两三月,薄焕拿出手机看了看,经过漫长的铺垫期,两小时对薄焕来说就足够了。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薄焕发现刘川的包在客厅的沙发上忘了拿走。他顿了一会,打开包把东西一轱辘倒在茶几上,两件脏了的换洗衣服,一盒杜蕾斯,剩下的竟然是一叠钱。
薄焕把脏衣服和杜蕾斯重新塞回包里,拿着钱数了数,竟然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