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翻了个身,压倒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我以为老鼠进来了,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用碎花缎面蓝毯子包着的婴儿熟睡着,头很小,就我的巴掌大。
这小孩谁的啊,这么丑。
我往床铺里面移了一点,再瞄一眼那小孩,哟,这个角度看跟我小时候有点像哎。我凑过去,动作太大了些,把他弄醒了,哇一下就哭了,我惊慌失措,又不敢抱,直到舒实瑾从外面跑进来,把孩子抱起来哄,我才觉得,哟,这小孩其实跟他……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耳朵。
难道?!
恍惚见,其他人都到齐了,围着孩子看个不停,时不时小心地伸手摸一下孩子的脸,拉拉他的小脚丫。我就这样被华丽丽忽略了,头上绑了个红色的抹额,直挺挺孤零零躺在床上。
舒实瑾的笑意更浓,把孩子哄到不再大哭后,就交给卫若昭抱着,然后拿了两个枕头过来,扶着我起来,用枕头给我垫着背。
几个男人轮着抱孩子,每个人好像五分钟时间,自觉地一个接一个,还挺有默契。卫若昭交给夏奏,夏奏抱着孩子转了两圈,几个男人就像小鸡一样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非常好笑。
孩子被他们抱了一会儿,忽然又大哭起来,舒实瑾站起来,“怕是饿了。”说着,就看了看我。
孩子被自觉地放在我怀里,我傻乎乎地问:“是要吃奶么?”
“快,别饿着他。”项澄音催促道。
我笨拙地给小孩喂奶,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在床边围观,我有一种裸*奔的感觉,羞愤地把床帘一放,不让他们看。可是他们不约而同掀开床帘,好奇地凑过来看个不停,多大的一群人了,跟小男孩一样。项澄音脸皮是最厚的,直接指着我的胸部问:“你们发现没有,变大许多?”
“嗯。”凉修烈应了一声,拍了拍孩子的背,可能是怕孩子呛到。
项澄音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说:“还空着一个位置不是?不如让我尝尝……”
“滚!”我、夏奏、凉修烈同时大吼,他只好讪讪退到一边。
小孩喝完了奶,居然又睡着了,小嘴儿翘着,呼呼的。舒实瑾很宝贝地抱起来,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睡觉,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喜爱和感动,卫若昭跟在他身边,用纱布小心地擦着孩子的嘴。
他们都变成奶爸了~我可轻松多了。正得意着,项澄音又杀了出来,一口叼住我一边胸部,凉修烈火了,推了他几下,没推开,不想夏奏就从他二人的空隙里钻了进来,含住我另外一边的胸部。
我目瞪口呆,胸前凑了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吮*吸着,过了一会儿,他二人放开我,同时咂咂嘴,项澄音嫌弃道:“没什么味道……”夏奏也说:“似乎不如牛乳……”
“混蛋!!”我大怒,捂住胸部,可怜兮兮看向凉修烈,希望他把这个两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给狠狠修理一顿,可是凉修烈疑惑地看了他们半晌,目光又瞟到我胸口,好像也很想过来尝一尝的样子。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我是一个正在坐月子的弱势群体。
五个爹爹一个娘,我的儿子还真是幸福。舒实瑾作为孩子的亲爹,儿子以后自然要叫他爹,那么剩下四个人怎么叫?这下好了,在我坐月子结束那天,他们又开始争了。
舒实瑾正在给我擦头发,卫若昭正在哄孩子,项澄音塞给孩子一个大红包,率先起头:“作为孩子的二爹,我……”
“谁是二爹?”凉修烈不冷不热地说,“论长幼,我排第一。”
是啊,他三十岁了,是男人之中年纪最长的。
“应该按照拜堂顺序。”项澄音死咬着这一点不放,“我是第一个跟她洞房的人。”
凉修烈拳头捏紧,正要发话,夏奏表示不同意,“我也认为长幼有序。”凉修烈欣慰地看向夏奏,正要称赞一番,夏奏补充道:“你们之中我年纪最轻,不如就让我肩负二爹的重任。”
项澄音和凉修烈不约而同黑了脸,上下打量着夏奏,不屑地哼了一声。
“还是让我来吧。”一向不跟他们争的卫若昭发话了,“我不希望这孩子长大像他亲娘一样目不识丁,作为满分曾经的老师,我愿意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