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他的意识里,像我这样的人,是写不好这篇文章的。
可是他忘了,我写不好,人家韩愈可是写了一篇《师说》流芳百世的。
我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卫若昭自然而然觉得他又成功打击到了我,就不怀好意地笑着,“公主可是被难倒了?”
“实瑾研磨!”我大声说,“今天老娘不单写篇《师说》给你,还赠一首小诗送你慢慢品读,你就等着一会儿惊艳吧!”
“确定是惊艳而不是惊吓吗?”他依旧不屑。
“惊艳你的是我的文章,惊吓你的是我的王霸气场。”我不甘示弱。
他轻蔑地别过头,“洗耳恭听。”
我走到书房边用来更衣的小暖阁里,让卫若昭进来检查检查里面可有埋伏什么代笔之人后,就赶紧拉上门,翻开文学作品选。
第一篇,自然就是韩愈的《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以下省略四百字)
刚念完《师说》,我听见有脚步声奔我而来,我赶紧把书藏进衣服里,就见卫若昭拉开门,盯着我。我一副无辜的样子,“你急什么,还有一首诗没念呢。”
“你念。”他好像怕我飞了似的,眼睛都不眨。
还好李商隐的时以前高中时我学过,于是我念出了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见卫若昭眼里的一丝惊艳,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语重心长并且很有诚意地说:“听你们说我以前性子顽劣,做了不少对不起大家的事,可那都是过去了,况且……我也不记得了。你说你的恩师被我气死,我很抱歉,今天听你让我写关于‘师’的文章,就写了这首诗送给我们共同的先师……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卫若昭本有些动容,听到我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又是很不爽地瞟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
我的那几篇抄袭之作不知被谁传来传去,先是传阅到了皇上那里,后来扩展到百官之中,再来是民间,大家都对我的才华啧啧称赞,说我是女状元之材。不过,这是后话了。
☆、基基复基基
头几天的课程,就在我与卫若昭的互相抬杠中度过。而我总算有了一天的假期,可以出宫去找许久不见并且成为暴发户的项澄音。可是卫若昭这个臭小子怎么那么像穿越来的,居然还留家庭作业。
“公主文采飞扬,可惜不会写字,不如趁空闲日将这篇《千字文》抄上十遍,想必能忆起凤栖文字。”——你看这杀千刀的,居然叫我抄书,而且还是十遍!
我记下作业后就四处张望,找着舒实瑾,卫若昭眼尖发现了,阴阳怪气地提醒我:“舒实瑾的笔迹,我是认得的。”
擦!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人从小就是邻居,在一个学堂里上过课,曾经是一对小基友。后来一个自请入宫成为内官,一个高中状元成了外官,殊途同归,又在宫里碰了面。
基基复基基。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火星文,心想:被老师罚抄书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好久了,老娘我绝对不会自己动手抄的。
出宫的日子,我起了个大早,鸟儿对我笑,花儿对我笑,舒实瑾和夏奏都对我笑。我换上了较为普通点的衣裙,扎了个马尾辫,插着一支宫花就随着夏奏和舒实瑾出宫了。
在马车里我又忍不住唱起了《套马杆的汉子》,夏奏无语地转头看风景,舒实瑾有点不适,但还是强忍着听完,不做评论。
京城的大街很热闹,我不再坐马车,下来新奇地到处乱看,一会儿买点小吃尝鲜,一会儿戴着几个假玉镯炫给他们俩看。上次逛街还是跟夏奏,在菩提城的庙市。
舒实瑾前边带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宽敞处,古色古香的(呸,本来就是古代),十分典雅气派。
我第一个窜进去,四处寻找三公子的身影。一个小二笑嘻嘻地过来:“姑娘好啊,里边儿请。”
“你们老板呢?”我急切地问。
跟进来的夏奏和舒实瑾无奈一笑,夏奏的笑中多了几分酸意。
“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