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头很重,如果再穿一身白色长袍就可以去阿拉伯了。
舒实瑾在我床前跪下,脸色说不出的哀恸,“微臣疏忽,导致公主受此重伤……”忽然,他抓起我床边的药罐,就要往自己头上砸,夏奏及时出手制止了他,他挣扎着,胡乱想拿起其他什么硬物砸自己的头。
“按住他……”我没什么力气,气若游丝地命令着夏奏。
夏奏把舒实瑾的手反扭在背后,舒实瑾没有练过武,根本挣脱不了,只能颓丧地跪坐在地,目光毫无焦距地盯着地板,好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把他带下去冷静片刻再来见公主。”夏奏吩咐他的手下,几个壮汉就把舒实瑾牢牢制住,拖了出去。
“你若不阻止他自伤,他反而好受些。你这是要了他的命了……”夏奏坐在我床边,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耳根,“也要了我的命。”
☆、扒衣见君节
我的表情无限扭曲,哎哟哎哟叫着疼,夏奏是见过我第一次脑袋开花的惨状的,他一定想不到,此生能有幸见到第二次。(谁叫你自己倒霉)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夏奏蹙着眉,语气中有淡淡的责怪。
“你以为我故意的啊。”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跟姓凉的犯冲?他们兄弟俩合伙整我还是咋滴!我瞥了一眼远远跪着的修岚,他脸上居然没有自责,也没有惊恐,好像我伤成这样跟他毫无关系一样,见我目光朝他而去,不知是愧疚还是害怕,干脆低下头。
修岚低头的样子楚楚可怜,他本来就一副诱受的模样,好像永远都处在弱者的位置,谁跟他说话大声了点,就是在欺负他。跟我相比,他难道不更像小白花?无良的作者你为什么不虐他?(再给我废话就让你第三次脑袋开花!)
夏奏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势,臭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喂。”我伸手戳了一下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舒实瑾跟公主……我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我被柜子压住的时候,他居然叫我——漾漾。”
夏奏微讶一挑眉,随即一副释然的表情,悄声跟我说:“传言他因为爱慕你自愿入宫成为内官,可你不知为何一直不肯接受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你宫中服侍,毫无怨言。你在面圣途中莫名其妙失踪之后,他带着侍卫把凤栖都找遍了。若不是皇上下旨令他看管宫殿,他还打算跟我去大苍。”
夏奏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从大苍回来伤势严重,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多亏他出手救治才保我一命。除了你,他从不为他人看病,这次出手救我,也是……托你的福。只是他竟敢公然唤你的小名,这是大不敬之罪,若不是一时忘情,就是……你曾允了他。”说着,他酸溜溜地停住不说。
怪不得,怪不得。
这时,门外一人来传旨,说驸马疏于防范,使得室内家具摆放不当,伤到公主,责令驸马罚半年俸禄,禁足殿内半个月,任何人不准去探望,平日负责内室打扫的三个侍从流放边疆。
修岚只是磕头谢恩,脸上仍旧没有表情。不知是吓的,还是呆了。
太医又端来一碗药,我喝了之后感觉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听见夏奏让手下把舒实瑾带进来,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提到“驸马”好几次,后来夏奏好像离开了。
太医这碗药似乎分量比上一碗还重,我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醒来的时候,舒实瑾憔悴很多,太医和其他人都退出去了,听说皇上和二公主都来看过我,送了很多补品。
我喝了点鸡蛋粥就又迷迷糊糊要睡,舒实瑾拿了块软布,用温水沾湿,一点点擦着我的皮肤,动作轻柔细致。恍惚间,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肚兜,垂着目光,擦了两遍,又将我的衣物整理好,盖上被子。
头已经不疼了,我好睡了许多,恍惚间,竟看见了明显年轻许多的舒实瑾。寝宫还是我的寝宫,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摇摇晃晃,是因为头上有伤的缘故吗?
舒实瑾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乳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灰色的稻穗图案,在作画,画的依然是我。我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直往前走,走到舒实瑾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
哎哎哎,不是吧?
舒实瑾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