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西山庄,紫楼也这样现试过饭菜是否有毒,才给我吃。那段日子好像离我很近,又好像离我很远。真是印证了一句歌词:以为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我马不停蹄吃着舒实瑾递来的食物,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指着其他我看中的菜说“我要吃那个”,一顿饭下来,我吃了个肚皮溜圆,舒实瑾跑前跑后给我布菜,并不太热的天气里,他的额头都布了一层薄汗,可是他一点抱怨声都没有,好像颇为乐在其中。
“夏奏今晚会不会来?”饭后,我叼根竹牙签,歪坐在椅子上,活像一个地痞流氓。
舒实瑾站在一边泡茶,答道:“外臣晚膳后除皇上特别召见,否则一般不进内廷。”
“唉!”我叹口气,本来还想仗着这里是我的地盘,好好蹂躏蹂躏他。
舒实瑾把热茶放在我手边,拿了个长方形的盘子出来,上面摆着有二十几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名字。我一惊,不淡定地跳起来,指着那些牌子明知故问着:“这这这是神马!!”
“这些是公主丈夫们的姓名,请公主像以前一样挑选一位今晚侍寝。”舒实瑾不像我这么一惊一乍的,把盘子端正地举着,目光低沉,看不清楚表情。
我数了一下,二十六个。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在牌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凉修岚的名字,我抬眼:“驸马的呢?”
“微臣该死,自作主张将驸马的牌子搁置一边,恳请公主降罪。”说完,他跪下了。
“驸马的丧事办得怎么样了?埋在哪里?”我关切地问。
舒实瑾抬起头,目光满是惊异,“驸马他……尚在人间,只是……他自与您大婚以来,身体一直不好,您从来不让他侍寝。”
“他没死!!”我这暴脾气,一把揪住舒实瑾的领子,如果我真的叫“鸡样”,那么现在我就是一只要打架的大公鸡,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是虚虚实实,之前我以为死掉的人,其实都没死,那么紫楼是不是也不会死?我们都被赤展给骗了,连凉修烈都听信了他的谎言,一怒之下,不禁公然跟皇帝对抗,还迁怒于我。这是阴谋,就算我脑子再怎么残,也能想到这很有可能是大苍皇帝的阴谋,将凉修烈逼反,好名正言顺地出兵剿灭。再有可能,逼他迁怒将我杀害,也算是重创了凤栖的皇室,一箭双雕。
之前我对修岚死亡的消息深信不疑,加之对凉修烈充满了怨气,夏奏来的时候,我竟没有向他核实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办,我要不要向办法送信给凉修烈?
“公主……”舒实瑾握住我的手臂,他掌心温热,力道轻柔,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扯着他的领子,就赶忙放手。不好,我现在渐渐有向马教主发展的趋势,动不动就咆哮。
我拉他起来的时候冷不丁跟他对视了,他的眼神太过清澈无害,望着我的时候,就好像容不下其他,那样专注和纯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夏奏说舒实瑾绝不会背叛我的话是真的,那种强烈的信任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实瑾……”我移开目光,“挑个日子你带我去见见驸马。”
“是。”舒实瑾答应着,又端起盘子让我挑选。
“不用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才不要他们侍寝呢。”我把盘子一推,盘腿坐在椅子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跟不认识的人睡觉,真把自己当鸡了!不过如果牌子上写的是风凝夜、夏奏、紫楼什么的名字,我就勉强挑一个好了哈哈哈哈。
听了我的话,舒实瑾微讶,放下盘子,他微笑道:“公主果然是失忆了,性情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个公主……哦,我是说——我以前什么性情?”我又不是你们家公主,怎么可能一样。像我们这种穿过来被错认的,都被人说跟以前的主儿性格不一样,因此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身穿还是魂穿,要从性格下手。
舒实瑾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地问:“公主也不记得微臣了么?”
“没一点印象。”我实话实说。
舒实瑾的表情很奇怪,几分失落,几分沮丧,抬眼看我的眼睛时,又有几分欣喜,“公主不记得也罢,微臣还是和原来一样,至死守护在公主身边,只求公主知晓微臣的心意,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