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奏身份可疑的话。忽然,项澄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认为,按照亲近程度,你应该更相信我,夫人。”
我犬躯一震,爪子一收,野果被我抓破,汁液溅我一脸。
这个……这个流氓!!!我怒抬起头,看见他一脸的心安理得,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尾巴,另一只手拔了一根草,衔在嘴里。忽然,他双眼一眯,整个人像被马蜂蛰了一样突然僵直起身,狠狠瞪住我,“或者,你跟他的亲近程度超过了……跟我?”
喂,老天爷,你真是瞎了眼,项澄音这种撒一泡尿就以为是他地盘的人不是更应该变成狗狗咩?我一爪子拍开他的脸,“夏奏跟你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都不可信,都有一堆秘密瞒着我。”
“我尚无秘密瞒你。”
“是吗?”我蹬眼挑眉,鼻子两边的胡子兴奋地抖了一抖,“你裸奔一下,我就信你。”
项澄音无语地别开头。
“奔一下嘛,就一下。”
他不理我。
“胆小鬼,就会在背后说人坏话。项府的规矩我又不知道,凭你一面之词就说夏奏不是新管家,没有证据。”我恼羞成怒,于是替夏奏辩解道,“当时你怎么不戳穿他?”
“我不明白夏奏有何目的,他若是贼人一派,见到我时就该下杀手,若不是,又何必谎称自己是项府新管家,而且如他所说,一路保护着你这个冒牌三少奶奶。”项澄音径自说着,目光低垂。
“因为他当时逼我救他,给我吃了毒药,解药却放在他故乡,我不得不跟他一道回去拿。”
“毒药?!”项澄音一惊,抱过我像块抹布一样翻看着,怎么这些男人总喜欢搓抹布?
我挣扎着,一身的毛都被他弄乱了,活像一只拖把了都。“豹胎易经丸,你懂吗?很厉害的。”
“看来他的目标似乎……”项澄音总算停了手,“是你。”
“说不定是迷恋我的美色,想骗我回去当媳妇呗……”我羞射地低头,用一只爪子挠着地上的土。
项澄音一听,僵住了,眼角的肌肉抽了一抽,“……夏奏委实不像是口味如此独特之人。”
“神马?!”我跳起。
“你是,我的,夫人。”项澄音把每个词都念得很重,我清楚地看着他迷人的双唇一开一合。
“你老婆是陈二小姐。”我冲他挑衅地翻了个白眼。
项澄音捉住我,提了起来,“是你。”
我看这个项澄音比夏奏更加可疑,若是他曾经对我一见钟情也就罢了,这家伙明明一开始很嫌弃我,对我报着玩弄的心理,却在落魄逃生之后对我视如己出(什么形容词?!),一边挑拨我跟夏奏,一边想独占我,难道是山林隐居太久竟然饥不择食了?
嗯嗯,男人都好阴险。
“二位相谈甚欢,可是有什么喜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夏奏站在十米开外,树荫辉映间,身影劲瘦颀长。
☆、谁更阴险?
再见夏奏,感觉有点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项澄音的挑拨,我觉得夏奏身上散发着阴险的小火苗,只是我跟项澄音一样,都不知道夏奏意欲何为。姑且理解为他对我一见钟情于是深爱我不能自拔?
我三下五除二蹬着后腿从项澄音怀里跳下来,居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刺激感。可按照先来后到,貌似是项澄音更加名正言顺?虽记不得细节,想起那晚,我仍能流下两行鼻血。
夏奏砍了两捆柴火还顺便捉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他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将猎物挂在我的背上,让我驼回木屋。我偷偷回头看看,只见夏奏路过项澄音身边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偏头瞅了他一眼,项澄音毫不避讳地跟他对视着,只是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当晚,夏奏烤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桌上还有我用附近采的各种野菜蘑菇加水煮的诸葛十全大补汤。正当我犹豫着是先吃山鸡好,还是先吃野兔好的时候,夏奏面无表情道:“灌顶之日临近,三少奶奶可准备好启程了?”
项澄音看向我,目光冷冷的。
我摸着下巴,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然而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狗终究不是个办法,我一咬牙一跺脚,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