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钟鸣道:“都已经说好了,虽以后常住京城,每年还是会回来小两三个月,有什么好哭的。”
宋文淑果然收了泪,一点钟鸣额头,“你比钟依依更没良心!”
一直默默不语的苏子墨,临走前,朝坐在高堂之上的钟远达和宋文淑盈盈一跪,道:“爹、娘,你们保重。”
夫妇二人都是措手不及的表情,钟鸣更是惊呆了,自与宋俊杰和离后,苏子墨都是以老爷夫人称呼他们,突然改口,还行如此大礼,便是认了她是钟家的人。
钟鸣最先反应过来,忙得跪在苏子墨身侧,两人心有灵犀,齐齐磕了个头,就当是跪拜了高堂。
自从钟鸣生生死死折腾一回后,钟远达和宋文淑早从心里接受了她们这层关系,只要人活着过得如意,比什么虚名都好,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他们一桩心事,钟远达欣慰的点头,宋文淑则含泪让她们起来,一个劲的说:“好,这样便好。”
三年前离开京城时,钟鸣以为跟苏子墨情缘已尽,伤心的远走天涯,如今不但携手同归,还定下了白首之约,心境自然不能同日而语,由衷感慨,“以前我们虽然也在一起,中间总隔着一个表哥,还有什么郑姨娘冯姨娘,着实令人讨厌,现如今终于只有我二人双宿双栖,再无人打扰,想想便好不快活。”
苏子墨突然想起一人,不忍扫了钟鸣的兴致,暂掩下没说,反正到京城钟鸣就会知晓,只不知会有何反应,在去仓桐镇之前,她和郑元香同住沧浪园有一年之久,想起郑元香的微妙变化,隐隐有些担忧,只希望钟鸣不要误会就好。
话说回来,生活本该多些波折才会有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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