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怎么没顾忌一下亲戚情分?”
宋俊杰突然拿回一大笔银子,少不得交代银子的来龙去脉,又自知想把钟鸣再骗出来一次不易,便想到让马月娥出面,陈老板的计划自然要说给她听,马月娥这趟来就是想约钟鸣淮河见面,当下压下怒火,赔出一个笑脸,“那件事俊杰已经跟我交代了,纯属是个误会,这不我特意上门赔礼道歉来了。”
知画哼道:“我家小姐不稀罕,你还是快走吧。”
马月娥也想过可能事情不会顺利,早就想好借口,道:“我今日来,赔礼道歉是一回事,实则是有样东西要交给鸣儿。”
“什么东西?”知画问。
“老夫人的遗物。”
知画把手一伸,“你交给我就成。”
马月娥连忙道:“不行,这样东西很贵重,我一定要当面交给鸣儿。”顿了一下又道,“你跟她说,今日若不方便见我也行,过几天便是中秋节,我会在淮河边上摆宴,到底一家人,让鸣儿过来一起吃个饭,一家人团团圆圆,到时我再把东西给她。”
知画如实回了钟鸣。
钟鸣本就不信老夫人会留什么东西给她,否则一早就该拿出来,再听到约在淮河,顿时上了心,实在是淮河边发生了太多事,她断定宋俊杰不会善罢甘休,宋俊杰一计不成,必有后招,忽问知画,“表哥一家如今住在哪里?”
这事知画知道,“还在原来的宅子,说是钱老板宽限了些日子,等他们凑到银子再赎回去。”
钟鸣冷笑两声,“放高利贷之人何时开善堂了?必是表哥从陈老板那得了好处,他们能什么有东西给我,定是挖好陷阱等着我,好,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知画惊道:“小姐,你明知他们不怀好意,为何还要赴约?”
“我自有打算。”钟鸣望着窗外,悠悠道:“左右解决了表哥的事,再去找墨姐姐吧。”
*
孙作海再见钟鸣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已得知宋俊杰鸡飞蛋打,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都飞了,心里着实痛快一回,笑得色眯眯的看着钟鸣道:“我还以为小姐过河拆桥,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钟鸣亦笑道:“孙大人之情,我怎会忘记,不过是近来事多,耽搁了,这杯酒就当给孙大人赔罪了。”
美人当前,又这般说,孙作海哪会真放在心上,喝了杯中酒,然后意有所指道:“小姐要如何谢我?”
钟鸣怎听不出他言中之意,先是掩口一笑,露出羞涩之意,眼睛中却含着千言万语。
孙作海心头一荡,色心大动,钟鸣如今是自由身,更少了一层顾虑,几乎没做他想,就饶过桌子,坐到钟鸣身边,然后就势将她搂在怀里,嘴凑到她腮边大大亲了一口,旁边伺候的知画倒吸一气,到底什么也没说,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钟鸣已打定主意让他占点小便宜,否则如何让孙作海继续甘为她用,当即忍下恶心,又劝了几杯酒,孙作海借着酒劲胆子越来越大,举止也越来越放荡,钟鸣正忍无可忍之际,厢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开了,是被人用脚踹开,孙作海正要发狠,一见来人,顿时蔫了,门口站着一个怒气腾腾的妇人,不但容貌丑陋,而且身材肥硕,只一身衣服还算讲究,钟鸣自然知道是谁,本来就是她“请”来的,却故作不知的问:“你是谁?”
孙作海已连滚带爬的离开钟鸣远远的,这才赔笑着问:“夫人,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孙夫人声音也如洪钟一般响亮,“我再不来,你就要被这狐狸精勾走了!”
“误会,都是误会!”孙作海解释道,“我跟钟小姐在谈事情。”
孙夫人的目光在他二人脸上两回的扫,孙作海还是一贯的奴才相,倒是钟鸣神色坦荡,好似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嘴里虽说:“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口气却是软了三分。
孙作海一向惧内,这时脑子里已完全乱了,只好求助的看着钟鸣,希望钟鸣替他解围。
钟鸣这才淡淡一笑道:“孙夫人确实误会了,今日我约了孙大人,是想给孙大人指条明路。”
孙夫人不解,“什么明路?”
钟鸣道:“孙大人这七品芝麻官一做便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