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白白重生了一次?苏子墨为了她已受了很多委屈,断不能再让苏子墨背负这样的骂名,要和离不定非要用红杏出墙这样的理由。
马月娥见她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说到她痛处,立即大声道:“好啊,你们果然做了对不起俊杰的事!”
钟鸣沉声道:“捉贼捉赃,捉奸拿双,舅母你红口白牙就给我们定了这样的罪名,是否有缺思量?”
马月娥也就那么一说,有谁希望自己的儿子被戴绿帽子,不过为了面子却死撑着,苏子墨有个侯爷的爹做靠山,她动不得,也不敢动,钟鸣可是远嫁,在这里无亲无故,还不是由着她拿捏,如此一想,顿时有了底气,决定在钟鸣跟前抖抖威风,大喝一声道:“钟鸣,你给我跪下!”
钟鸣只觉好笑,“凭什么要我跪?”
马月娥道:“就凭我是你的婆婆,你的舅母,你对我说了大不敬的话,就该罚,就该跪。”
钟鸣嗤笑,“舅母倒是会颠倒黑白,好似舅母从进门开始就诬陷与我,怎的变成我对舅母大不敬了?”
马月娥平素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何况还不占理,本想倚老卖老一回,偏钟鸣不买账,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蛮横道:“我让你跪就得跪,不跪也得跪!”
钟鸣挑衅的看着她,“我若偏不跪呢?”
“真是无法无天了!”马月娥气得发抖,连喊两声“来人,来人!”瞧架势竟是想用强。
钟鸣又哪里怕她,只冷眼瞧着。
一直没说话的郑姨娘怕事情闹大,忙挽了马月娥的手臂,婉言劝道:“夫人息怒,都是一家人,千万伤上了和气。”
这时候涌进来三五个宋家家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马月娥,又看了看钟鸣,好像站在哪边都不合适,最后只站在二人中间待命。
知书知画生怕宋府的人真动手,一边一个护着钟鸣。
马月娥仗着人多,对钟鸣道:“你若现在认错,我宽宏大量可既往不咎,否则真当众罚了你,脸面上可就过不去了。”言下之意,让钟鸣服个软说两句讨好的话,这事便算了,分明是给钟鸣台阶下。
钟鸣却不领情,冷笑:“我何错之有?倒是舅母,喊打喊杀好不威风,哦,对了,栽赃陷害原本就是舅母的拿手本领。”
马月娥在老夫人临终前说漏了嘴,那两箱东西被她偷了,一转身就抵死不承认,还诬陷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春兰夏荷所窃,老夫人一死,就将春兰夏荷赶出了宋府,以堵众人之口,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马月娥如此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被钟鸣当众揭疮疤,马月娥当即恼羞成怒,扬了手就要打她,不想手臂被钟鸣一把抓住。
钟鸣森然道:“当我是草人么,由着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马月娥被她抓着手臂,悬在空中,姿势着实难堪,虽说老夫人在世时,她在宋府没什么话语权,到底是正经主子,宋俊杰也不敢忤逆她,像钟鸣这样顶撞她还是头一遭,气急败坏道:“你如此目无尊长,我代你娘教训你。”
钟鸣“呵”的皮笑肉不笑,“我娘的事就不饶舅母操心了,舅母有这功夫,不如多教教表哥如何做人,坏事做多了会遭天打雷劈的。”说着便松了手。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马月娥也顾不得面子难看,撒起泼来,就要跟钟鸣拼命,贴身丫头彩月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走到马月娥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马月娥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彩霞连忙扶了她。
马月娥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死死抓住彩霞的手,问:“怎么办,该怎么办?”
彩月把头要成拨浪鼓,“奴婢不知道。”
钟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马月娥的脸色来看,定是不好的事,没容她多想,书房外面就一阵喧哗声,跟着门口出现了几个男人,为首的身材高大一脸凶相,哈哈一笑道:“怪不得到处找不到,却原来躲在这里。”
马月娥没料到他们会找到家里来,心知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钱老爷,不是说好了么,宽限几天,我一有银子立即送到府上。”
被称为钱老爷的彪形大汉道:“我已给足你期限,等不到你找我,就只能我找你了,怎么样,银子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