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得多,你来取。”
苏子墨也不推辞,沉吟片刻,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便唤她依依如何?”
“嗯,好听又好记,那她的姓氏呢?”钟鸣道,“跟你姓跟我姓都可以,就是不能姓宋,依依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我不想她跟表哥再有任何关系。”
苏子墨道:“名字是我取的,那便跟你姓吧。”
钟鸣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若此生不嫁,钟家便无后了,如今有了钟依依,也算是给爹娘一个交代,高兴得一把抱住苏子墨,头埋在她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墨姐姐,你对我真好。”
苏子墨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马月娥本就吝啬,如今冯姨娘人都死了,马月娥还怪她败坏宋家名声,不肯厚葬,只拿出几十两银子,让买副薄棺草草下葬了事,连名分都不想给,还是钟鸣看在冯姨娘是钟依依亲娘的份上,买了一副上好棺木,又选了块好地方,以依依的名义下葬立碑。
经过冯姨娘一事,苏子墨对宋家彻底失望,心下筹谋如何离开这冰冷无情的宅子。
老夫人原就靠人参吊命,看到冯姨娘的孩子出生,心愿已了,一下失了精神支柱,虽有宋文淑尽心侍奉跟前,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那日马月娥在老夫人跟前情急说漏了嘴,说老夫人两箱子东西被她调了包,老夫人一口气没回上来,与世长辞。
给老夫人操办后事的银子是一早就备下的,宋文淑为老夫人生前没能好好尽孝道,尤其出嫁十五年不曾回家,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为弥补心中遗憾又拿出一大笔银子,交代宋俊杰一定把要葬礼办得体面,老夫人节俭一辈子,死后倒是风光,发丧那天,宋老爷子在世时的同僚和学生都上门凭吊,以苏侯爷为首都是达官显贵,宋俊杰倍觉脸上有光,反倒不觉得悲伤,苏子墨看在眼中,越发心凉。
一来为老夫人守孝,二来前段日子钟鸣提过想在京城置办家业,宋文淑已将钟鸣跟苏子墨的事原原本本跟钟远达说了,钟远达倒也豁达,说左右就钟鸣这么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