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答,暂且不说她要报什么仇,就说哪有为了报仇却先嫁给仇人的道理,至于抱得美人归,不用说这个“美人”说的便是她了,钟鸣就这般自信,料定她能接受她?就算她心里接受了,她们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她们一妻一妾还能偷情?想到偷情,苏子墨心莫名一跳,连带脸也红了。
钟鸣见她脸上突然有了羞赧之色,打趣道:“想什么想得脸都红了。”
苏子墨没理她,重新拿起针线活。
钟鸣不让她避开话题,把话说得更白了,“我来这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让我表哥不得好下场,还有一个便是带你走。”
苏子墨道:“你就如此笃定我会跟你走?”
钟鸣反问道:“你不走,难不成想跟我表哥白头偕老?”
苏子墨却不受她激,道:“我爹已放下话,要我安分守己,做好宋家的媳妇。”
“老东西放屁!”
苏子墨皱眉,“女孩子家如此不斯文,再说那可是我爹。”
钟鸣也是急了,才一时口不择言,还是道:“他是你爹,怎不为你着想,把表哥骂两句,就算是为你出头了?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的死活,那是你,换做我,我爹如此对我,我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苏子墨见识过钟鸣爹娘对钟鸣的宠爱,也正因如此,钟鸣才养成这无知无畏的性子,有时她还真羡慕,钟鸣丝毫不拘泥世俗,活得比她潇洒自在。
“你放心,你爹不管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吃半点亏。”钟鸣信誓旦旦道。
苏子墨知她说到做到,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你如此为我,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钟鸣道:“我为你是心甘情愿,又不是求回报,你若真的想感激我,那便从现在开始喜欢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件事做。”
苏子墨:“……”前面说得挺好,后面这句叫什么话,笑道,“如此倒也可以尝试。”
钟鸣喜得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苏子墨见她听风就是雨的样子,忙道:“我只说试一试,可不许你胡来。”
钟鸣夺了她手中的针线篓放到一旁,手臂攀上她的肩,摩挲着她的后颈,道:“如何才叫胡来,这样算不算?”然后毫无征兆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这钟鸣当真如妖精一般,说发情便发情,偏模样儿如此美艳撩人,三两回下来,连苏子墨都有些招架不住了,面带潮红的拒绝道:“大白天又在宋府,小心让人瞧见。”
钟鸣满不在乎道:“看到便看到,奈我何?”
苏子墨道:“你我毕竟为人妻,为人妾,如此成何体统?”
钟鸣不高兴道:“你怎么跟你爹一般迂腐,你我亲热与旁人何干,再说,是表哥先对不起你我,我们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苏子墨轻轻摇头,“我期望的是两情相悦你侬我侬。”她也不知如何跟钟鸣描绘她所希冀的那种感情。
果然钟鸣被她说的迷糊,喜欢就喜欢,什么你弄我弄,道:“你别跟我丢书袋子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苏子墨只好无奈道:“差不多吧。”
钟鸣知道自己说的不合她意,只怕苏子墨还是嫌弃她书读的少,谈不到一块,暗暗发狠,一定不能让苏子墨瞧不起,就算不能像她那般考女状元,至少也要听得懂什么“你弄我弄”。
钟鸣道:“在家中时我已拜你为师,从今日起,你就教我学问吧。”
苏子墨欣喜道:“你有心学,我自然教你,就怕你半途而废。”
“少小瞧人了,我要叫你三天后就刮目相看!”
苏子墨笑:“三天可学不好,三年吧,或许有个小成。”
“三年?”钟鸣咂舌,不过想到日日跟苏子墨在一起,别说三年,三十年也愿意,贴着苏子墨的唇瓣,气吐幽兰道,“我要跟着你一辈子。”
苏子墨一阵悸动,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誓言。
两人对视,正含情脉脉之时,突听窗外清儿的声音,“姑爷你不能进去!”
就听宋俊杰道:“怎么不能进,莫不是你家小姐在偷人?”
“姑爷,关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