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过还是装腔作势一番后,才道:“这副字虽苍劲有力,却出自女子之手。”
苏子墨暗暗点头,就凭这一点钟鸣就比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要强,时常有她爹爹的学生到家中做客,然而每每看到这幅字,却都说是男人所写,难道女人就写不出大气的字来?
钟鸣又道:“看得出这幅字应该是那女子的得意之作。”否则也不会挂在厅里供人欣赏。
苏子墨又点了点头,她的确很满意这幅狂草。
钟鸣摇头晃脑道:“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挂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得意之作被如此贬损,饶是苏子墨有修养,还是蹙紧了眉头,有些不悦道:“愿闻其详。”
钟鸣本意就是激怒她,哪里是真懂,继续胡诌道:“这字起笔有力,可惜后劲不足,而写字的人又极好强,勉强为之,以至于最后几个字又用力过度,所以这幅字画可谓败笔多多。”又指着认识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字道,“尤其这个墨字,乃败笔中的败笔。”
出乎意料的是,苏子墨并没有因为钟鸣的胡言乱语而恼羞成怒,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思索良久后道:“多谢钟姑娘坦言相告,受教了。”
钟鸣听得下巴都掉了,难道误打误撞被她说中了?其实她说的好强,指的是苏子墨的性子,就拿宋俊杰纳妾来说,苏子墨明明气的不能,还是允许小妾们一个个进门,被小妾们欺到头上也不做声,就为证明她是一个肚大能容人的当家主母。
苏子墨想得是钟鸣的话虽不中听,不过忠言逆耳,或许这幅字真有不足之处,只是别人碍于她父亲的情面没有当面指出,难得有人肯说实话,她当然要虚心接受,何况她写这幅字的时候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毕竟狂草不是她所擅长的笔法,当然后来得知钟鸣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就胡乱评价后,就又另当别论了。
苏子墨刚进门就看到了钟鸣带来的点心,倒是没觉得奇怪,钟鸣是宋俊杰的表妹,宋俊杰为讨好她,跟府里下人打听她的喜好不足为奇。
苏子墨请钟鸣入座,然后问:“钟姑娘登门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她听下人说,宋俊杰一大早上门交换庚帖,因为爹爹不在而未换成,还想跟她见面,不过被她拒绝了,毕竟他们尚未成婚,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些好。
钟鸣过来当然是劝她退亲的,直接道:“我劝你不要嫁给我表哥。”
苏子墨听得稀奇,扬了扬好看的眉,问:“哦,这是为何?”
钟鸣自不能告诉她前世今生之事,否则定会被她当着傻子,只道:“总而言之,你听我的劝,不嫁对你有好处。”
苏子墨却不放弃,又问:“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表哥是个人渣,不嫁给他自然好,这句话钟鸣含着嘴里到底没说出口,毕竟现在的宋俊杰还披着绵羊的伪装,并未做什么坏事,她如此说便是无凭无据的诋毁,她不过是来给苏子墨提个醒,懒得多解释,“我就来告诉你一声,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你若是执意要嫁,以后别后悔就是。”
苏子墨道:“钟姑娘是宋公子的表妹,突然上门劝我不要嫁给你表哥,莫不是钟姑娘对宋公子有意?”
果然冰雪聪明,只不过那是前一世,现在,就算表哥跪在她跟前,她都不会答应,想娶她,滚犊子吧!钟鸣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不喜欢我表哥。”
“既然我未抢了钟姑娘的意中人,为何钟姑娘有此提议?”苏子墨确实好奇。
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苏子墨是不会罢休,而且也没必要为她那豺狼表哥隐瞒,钟鸣便把实话告诉她,“我表哥不是好人行了吧。”
苏子墨却更奇了,“我跟钟姑娘素未蒙面,为何你要帮我?再说你又怎知我的品行如何,或者我跟你表哥是一丘之貉呢?”
钟鸣不耐烦了,“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都说了我表哥不是好人,他花心还没本事,娶了你之后,不但会纳妾还会逛青楼,你是大家小姐,受得了这样的夫君?”
苏子墨手指托腮看着钟鸣,瞧钟鸣的样子不像在说气话,但是她平白无故的贬低自己的表哥,来帮助一个陌生人,此行为不是更加怪异?而且以后的事还没发生,她又怎知宋俊杰会纳妾逛青楼?
钟鸣见她还是不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