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醋,就不会讨厌私生女穆艳,甚至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怜悯。
和年家联姻?单看家世,肯定是不错。可穆母不觉的和年家结亲能帮助儿子仕途……年家在蓉城那边嚣张跋扈,穆母觉得早晚会是个悲剧。
这种前途无量的家族,她为何要与之做亲家?
儿子清远有个妹夫如年凯,今后可真够糟心的。
“你对着我哭也没用,你父亲的决定基本上没人能更改……除非事情本身成不了,就像上次你哥和许家大小姐相亲,不可是没成?”
穆艳也顾不上哭了,心思翻滚如潮。
大哥相亲没成,那是因为许晴心有所属,女方破坏了相亲。
年凯那边,听人说那是个极为花心滥情的公子哥,穆艳自认为自己长相还不错,想让年凯主动拒绝亲事机会十分渺茫。
她爸肯定是不会心软的了,穆艳觉得,她的人生幸福要靠自己来掌握。
那就只有自己出手,破坏掉联姻。
让年凯看不上她,挺有难度,可年凯最近不会犯事儿了吗,让年凯没有了相亲的机会,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难吧。穆艳自觉听懂了大妈的潜台词,兴冲冲走了。
“大妈,帮我和学校请假,我要去蜀省亲自考量下我的未婚夫!”
穆母失笑,穆艳和她傻乎乎的生母不同,真是个极聪明的小姑娘。
……
城东年,城西雷。
雷家,蓉城雷家……自从被人科普了蓉城昔年的格局,一些埋藏得很深的记忆总是十分活跃。
那是什么时候呢?依稀记得那是她前世生命最后半年,流离失所,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沦落到捡垃圾为生,可捡垃圾也是要看拳头的,城市里的区域全被人为划分了地带,她一个中年女人收获着实有限。有一次,好几天没有口粮,她饥寒交迫,蜷缩着衣服躲进24小时的快餐店取暖。
她畏畏缩缩的样子,让几个吃快餐的年轻人心生不喜,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儿不由自主掩住鼻子,又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你们知道那位吗,党校领导,不就是隐形太子爷么。”
“嘿嘿,籍贯还是我们蓉城的吧!”
“上雨下田啊……哈哈,不说了,你们是不是想被查水表?”
被正常人所鄙夷,这一幕,时常出现在宝镜生命最后的几年中。若不是因为张鹏一事,没有张卫华的助手调查了蓉城的局势,就算重生后记忆变得越来越好,她也绝对想不起来那普通平常的一幕。
已经是九月中旬,过了夏季多雨季节,今夜忽而雷声大作。
宝镜陡然被惊醒,想起来自己在梦中记起的那段对话。
上雨下田,组合起来不就是一个“雷”字吗?!
籍贯蓉城,党校领导,不能小看大学生们吹牛的话,他们虽然对政治局势意淫为主,架不住这些年轻男孩儿喜欢泡论坛,喜欢翻墙上外网,有时还是知道些真料的。
也就是说,如果那几个男孩儿所说是真,大约三十余年,如今被年家逼得败走北方的蓉城雷家,会出现一个极为了不起的大人物。
按照岁数来算,那个被人用“上雨下田”来代指的大人物,如今大概恰是20岁—25岁年纪,再多,超过了黄金年龄,也不会被几个大学生称之为隐形太子。
宝镜摇摇头,雷家人日后再强也没用,年家可不会等三十年后,才开始收拾张家。
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雷家人说不定十分落魄,哪里能成为对付年家的好枪?……宝镜一点也不想投资大人物,生意做得再大,敢参与这种事绝无好下场,想想昔年的吕不韦,难道不够悲剧么。
这条路,也不通。
宝镜也不失望,窗外风雨大作惊雷阵阵,她睡前没有关窗,此时雨水难免飘落进屋子打湿被褥。
不过这也难不倒宝镜,她从睡衣上扯下一枚纽扣,屈指一弹,纽扣打在窗沿上,半开的窗户便自行关闭——其实有时想想,做人讲究规矩,还不如快意恩仇。
年凯差点把张鹏捅死,依她如今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在鬼不觉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回来。
现在的蓉城,还没有后世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