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的事呢?以后只能各自回忆了吧?一思及此,她的眼眶又红了。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像特别爱哭。
季元瓅倾身向前,吻去他嘴角的奶油。“这样不奇怪了吧?”
尹璇墨一扬眉。“还是怪。”唇上又被重重一吻。“真的怪!”
她又再给他一个吻。
“真的很……”这一次他主动吻上她,温柔又深刻,心底深处的火苗渐浓,开始向上窜起,逐渐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像是预告着灵欲的相遇。
尹璇墨以额抵着她,用眼神询问她要他继续还是停下来,季元瓅红着脸,双臂攀上了他的颈项……
晨曦从厚重遮光帘幔的缝隙偷溜进卧房。
尹璇墨率先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看着微亮的光芒,再转头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心爱女人,昨夜的甜蜜又重回心头,原来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心上人的感觉是这样愉悦。
季元瓅的睡颜纯真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触着她密长的眼睫,她皱了皱眉,翻过身继续睡。
见状,尹璇墨不再捉弄他,让她好好补眠,只是他再怎么不舍,还是得起床办正事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进浴室。
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柱打在身上,他想起起床前的梦境,梦境清晰而真实,每个人物、每张脸,甚至每个神情、梦境的细节都清清楚楚,他知道那不是梦,反倒像是某一世的一生用画面一幕幕带过。就像地府有个望乡台,每个去到地府的鬼魂都得上去看一看,望乡台上一生功过钜细靡遗,谁也逃不过。
季元瓅的梦境是真实的,但也有些出入,就如不同人看一件事的角度也不尽相同,而那一世她以为他喝了毒酒后死了,其实他只是眼盲,并没有死,不过她却真的死了。
他从来不知道长公主对他的执念会这样强烈可怕,甚至由爱生恨,她以魂灵和魔波旬交换七世的诅咒,即使永世不得超生也不让他和季元瓅有个圆满。
第一世在长公主怨力最盛之际,她知道以他的法力只要历了劫,不会拿她没办法,于是她侵入了已受了浊气的碧血,浊邪两气本易相融,更何况彼时他受劫法力锐减,本以为即使碧血受浊还是有灵兽守着,护着季元瓅不成问题,可他却没料到神兽已染邪,成为凶兽,幻化成他的模样,将与德王大婚的季元瓅困在火宅中烧死。
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长公主做的好事。
那一世他失去了深爱的女子,亲手毁了碧血,人生至此,他只觉得活得意兴阑珊,从此退隐江湖,隐姓埋名,尹氏族人也都以为他喝下毒酒时就已经死了。
某日发现后世子孙有人执笔他的传记,对于季元瓅的描述太过偏颇,误谬甚多,他入梦去训斥了他一顿,隔天他吓得把部分撕毁,可惜那小子还来不及补上事实就早逝了。
他想……天意如此吧?
若非天意,季元瓅也不会被尹氏一族视为妖女,认为他的死都是因为她,可怜她还被尹氏子孙咒骂了几百年,他和季元瓅这辈子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这一世是第七世,长公主诅咒的最后一世,他和季元瓅会如何他并不知道。
尹璇墨想起昨天在公园遇见的那名男子,想来对方是位高人,他似乎知道他前世今生的所有事,甚至爷爷请高人施予的封印之术,只怕也是他解开的。
想到自家爷爷他就一阵叹息,有时候爱之足以害之。
他梳洗完、换好衣服后本想叫醒季元瓅,约她中午一块吃饭,可看她睡得沉,他舍不得唤醒她,就改留了纸条在床头柜给她,要她醒来后再打给他。
季元瓅几乎是在他关上门的同一时间睁开眼,顿时觉得全身酸痛的程度仿佛回到十一岁那年为了锻炼身体,每天运动一小时刚开始的那几天,可不同的是,当时不会痛的地方,此时痛得特到厉害,还让人羞于启齿。
她慢慢的坐起来。“嘶--痛啊!”她本想再躺回去,可床单上一角殷红看得她又羞又尬尴,决定起来换床单。
换好床单后,她进浴室盥洗,出来后她躺回床上,却躺到一个坚硬像石头的东西,她吓得弹坐了起来。“是什么?”她拿起来一看。“咦?这不是璇墨常戴的扳指,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