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和到几乎断绝关系、读了一年大学却转而决定读高四、想重考居然是找不到地儿出家?孟佳荷的形象便在童苇心里又绕了几个来路不明的烟雾。甚至连孟佳荷第一次拿到试卷发现理综一共扣了四十分几乎把桌子给掀了的无法置信的脸居然都成了无以伦比的萌点之一。
这让一向对男女感情都拿捏有度的童苇第一次觉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让她在枯燥的高三生活里起了挺大的决心,不过不关乎成绩——一定要用温柔把孟佳荷拿下。
可惜孟佳荷不吃十七岁女生的温柔那一套。就像一喝惯了君山银针的人是不会对一般的黄茶有太多眷恋一样。在北胜高中复读的日子本就是在她二十岁的年岁里最想抹去的一年。她宁愿像个机器人那般的生活在两点一线的冷热交替里,也不会给谁留下存储儿女私情的空间。
她心的每个角落都留着等着触类旁通的公式,剩余的地方则被冯玥的名字涂满,没有一丝空隙。
孟佳荷刚到学校的时候也想过给冯玥打电话。可那时候冯玥并不在国内,怎么着也联系不上。后来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的不如意让孟佳荷深受打击,盘算了下高考的日期,便沉入题海中不可自拔,累得连头发都掉了不少。等再记起应该出校购买生活用品和换一只新手机的时候,在移动营业厅里,导购小姐不无遗憾的告诉孟佳荷,手机里的那张sim卡因为不知名原因已经被停机很久无法恢复,所以不能再使用了。
这让孟佳荷十分怅然,本决定从杯水车薪的存款里艰难的划拉出一笔办一个新手机以便和冯玥互通有无,却得到这样的消息。她惶惶然的站在杂货铺的公共电话亭边十分钟,心理需求从买一个手机办一张新卡变成了给冯玥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杂货铺的老板娘带着老花眼镜,看着孟佳荷麻利的拨着熟记于心的号码,心算着这跨省跨地域能讹诈多少钱一分钟,可是电话响了许多声,却没有人接。孟佳荷甩了甩手上的冷汗,再摁教师公寓的座机,电话筒里的女生声音颇为清脆,说起话来也熟门熟路:“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