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有些胡乱的在厨房里找了两袋未过期的饼干,冲了点热开水塞了几口就洗澡睡下。她把吃掉的饼干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小心的放在笔记本里。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愤怒想,既然冯玥这么不愿意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那她也不要占冯玥任何便宜,就算是两盒饼干,她也会吃了给冯玥好好补上。躺在满是冯玥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的床上,孟佳荷闭着眼睛想了会儿明天到哪里去找工作抑或找地方睡觉;又想了会儿自己如何迈着坚实的步子将饼干、洗发水、沐浴露一股脑的扔在冯玥的办公桌上,冯玥因此露出惊讶又歉疚的表情后,满意的沉沉的进入了牢靠的睡眠。毕竟十二个小时的硬座再加上几个小时在雪地里的等待,就算孟佳荷年轻,也差不多快累倒下了。
当小小的教师宿舍里全填满了孟佳荷的鼻息声后的几个小时后,有人轻手轻脚上楼、开门、脱鞋、把装满食物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开衣柜拿出厚被子放在沙发上、轻轻关上衣柜、坐在客厅里写纸条、擦纸条、又写了一段、揉成一团放口袋写另外一张、最后检查数遍站起身、往门口走、又转身回头走到床前驻足。冯玥在清晨五点在自己宿舍的一系列动作蹑手蹑脚的就像一个小偷。所以这些声音都没有被酣睡的孟佳荷接收到。直到冯玥站在床头,凭着窗外稀疏的路灯光线,偷看着这个今天再次见面之后就没敢好好端详过的学生。
想尽快离开却又像点了穴那般迈不动步子,这小孩儿就像野生又蛮横的植物,在冯玥心里扎了根。就算再怎么故作冷漠,如果冯玥不能确定父母之爱缺失的孟佳荷能够吃好睡好,就会焦躁得连睡眠都大打折扣。
所谓一切嗔、痴、缠兼是心魔。在这没有象征理性阳光照耀的夜里,冯玥就像中了蛊毒一般定定的看着在睡梦里时而皱眉,时而呓语的孟佳荷。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在孟佳荷唇边一厘米处流连,却不敢再逾越半分。最后默然昂首、转身、再次关上了门。
早晨孟佳荷醒来的时候见到茶几上的纸条和零食口袋还是吓了一大跳。她坐在沙发上读着冯玥写的纸条,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