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的射灯下,触目惊心。
廖远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回事?”他紧张的捧着她的脸,又不敢碰实了,怕弄疼她。
“没事儿。”郭智咧嘴笑,“跟人打了一架。”
廖远愕然,半晌才问:“谁?”
“……刘婵月。”
廖远脸色又变了。
“为……”他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直接变成了,“因为我吗?”
郭智立刻否认:“不是,因为她嘴贱。”
她一边说着,一边摘了皮包,脱了大衣。进主卫洗手去了。换了家居服出来,廖远已经把医药箱拿出来了。
“过来,给你上点药。”他拿出棉签。
“不用吧……”郭智嘟嘟囔囔的。
“留疤怎么办?”廖远说。
郭智就乖乖的坐沙发上了,仰着脖子。廖远用棉签轻轻的给她伤口擦消炎的软膏,虽然已经尽量的轻了,还是疼得郭智“嘶嘶”倒吸了好几口气。
“贱人!”她恨恨的骂。
骂的,当然是刘婵月。
廖远垂下眼眸。
“她说什么了?”他低声问。
“没什么。她就是嘴贱。”郭智嘴巴很严,就是不吐口。
“……是把我跟她的事儿说出来了是吗?”廖远问。
客厅里就有了片刻的安静。
“没有。”郭智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她自己也得要脸呢。”
“但还是说我了是吧?”他追问。
郭智就沉默了一下,道:“她天生就嘴贱,要不然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呢!”
事实上是,今天下午郭智去茶水间接水,就听见刘婵月在里面跟别人说:“就那个alex那种,根本就是半鸭的性质,不定跟多少人睡过呢。也不知道跟郭智一起,郭智给他多少钱?可不能便宜吧?”
跟能说出这种话的贱人,已经没有必要争辩或者争吵了。郭智推开门进去,二话不说,就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当时就把刘婵月给打懵了。在场的人也懵了。
最后还是刘婵月先回过神来。“嗷”的一声叫就扑过去了!
她指甲长,使坏划了郭智两道子。不过郭智也没吃亏,生生给她头发就下来一簇,带血呢。
最后还是闻讯赶过来的顾清夏喝止了她们,指挥着一群女同事把她们俩分开。她职级比她们高,但毕竟不同部门,控制住局面后还是请了郭智部门的徐老大过来,把两个人都带到办公室去了。
晚上廖远又说拖进度了不能回家做饭,顾清夏陪她一起吃的晚饭。
廖远问起来,郭智不想说。刘婵月说那话太难听,她不想再学一遍。
但她愈是不说,廖远愈是能知道刘婵月的话有多难听。
郭智,人称郭爷。在职场中,她是多冷静镇定的一个人啊。廖远简直没法想象郭智像个泼妇似的和另外一个女人撕扯的场面,让人看了热闹!
可郭智这样,都是因为他!
廖远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面,低头拿着药膏的塑料盖往药膏上拧。
拧着拧着,一滴泪珠“啪嗒”就掉在药膏管上,碎裂了。
“怎么又——哭了?”郭智无语。
哎,有时候哄廖小远,比蹂躏郭小恒还累。可是吧,也不知道为什么,郭智还就是爱哄他。
廖远哭,从来不是那种出声的大哭。郭智现在也明白了,他其实就是泪点低。他自己也并不想哭,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每次看到他红着眼圈强忍着,或者闷不吭声的流泪,郭智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