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口粮换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谁都别拦着,非得neng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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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过后,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护田,其他人都可以自由进山寻找吃的,而且还正常记功。
自从打刘巧凤家里出来后,俩人也没说特意回避谁,一些眼里有事儿的,多少也看出点俩人之间的猫腻了。可男未婚女未嫁,俩人正常发展革命的情谊,谁也挑不出什么来。
村里人都知道高原对山里比较熟悉,都愿意跟他一起进山,但也会有眼色的给俩人一点相处的空间。
这一片都是原始森林,面积够大,大家分散的也开,俩人说点悄悄话也不用怕被听到。
到山里后,高原就要比田恬眼尖的多,离老远就发现一颗山丁树,除了稀稀拉拉新长出来的嫩叶,枝头上还挂了些去年已经风干了的果子。
高原拿着手里的木杆一敲枝头,上面已经干透了的果子就应声掉了下来,田恬就捡起来放到篮子里。
现在看到吃的,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倍感欢喜,田恬迫不及待的揪下来一个,用手指抿了几下就放进了嘴里。新鲜的山丁味道都不好,更何况已经干瘪干瘪的果子,苦、涩、干,真的一点都不好吃。可这年头,还有什么可挑的呢,这已算是在山里能找到的食物中比较好的了。现在队里一天一人连半斤粮食都发不出,再挑肥拣瘦的,那就离饿死不远了。
这半斤说的还不是粮食,是连汤带水的苞米面糊涂,或者白面酱子,吃到肚子里后,两泡尿就排没了,根本一点都不顶饿。
有人说一天半斤还吃不饱,我一顿一两吃完都撑得慌。但现在人吃的都是什么,精细粮,抗饿。肚子里油水又足,饿个三天五天的,光靠燃烧脂肪就能活下去。
这会儿呢,吃的都是粗粮,菜里没油,人就特别不禁饿。就田恬这样的芭蕾底子,节食都成习惯的人,现在一顿干两二大碗大碴粥都觉得胃空落落的。人就是馋,就是想吃肉,还就想吃肥肉,一咬一冒油那种。哪像以前,饺子里吃出快肥肉丁儿都觉得恶心够呛。
俩人又往前走走,就碰到了队里的其他同志,一个个骨瘦如柴,身上的棉袄都不合适,像个大布袋子一样挂在身上。为了保暖,一人腰间扎了条腰带,防止往里钻风。
他们没田恬俩人的运气好,果子和野菜一颗没挖到,一人撸了一篮子树叶,扣了一块树皮。只要药不死人,现在没啥是不能吃的东西。
之前队里的口粮是一个月一人二十斤,这个月降到了十五斤,就有人耐不住饿跑了。可没跑几天又回来了,说是外面连十五斤粮都闹不到,想撸把树叶都抢不上槽儿。
因为从这里偷跑出去,那就是黑户,现在的人没粮本就没粮食。这人回来后说,很多人想往国外跑,但不少都在边境被抓住了。只要被逮到,那就是叛国罪,都不用审,直接就地枪决。这么一比较,他宁愿回来吃十五斤粮食,当革命的逃兵了。
☆、第62章
这年头,什么奇葩事都有,有人竟然因为一个笑容,就遭了秧。
这事儿还得从一个臭老九的左斜份子说起,现在知识份子下乡不吃香,年纪小的是接受劳动阶级再教育,工作上撸下来的就属于劳动改造。
有个原大学教授,姓薛,真名叫什么没人去在意,自从到农场后大家都管他叫薛老九。他心思比较重,以前什么性情不知道,现在整天都是苦大仇深的。从来就没见他有过笑模样,一张苦脸皱皱的都要滴水一样,他不接触别人,别人也从不去搭理他。
但从他平常的细节看得出,这人以前也是个精英,除了人不太合群外,他做事及其认真又爱干净,补丁在他身上就像艺术装饰品一样。
劳改不是插队,他们算是半个犯人,都是集中在一起管理,平常除了干活,是不允许私自走动的。
这事坏也是坏在集体生活上了,有人就暗地里举报,说是发现薛老九私下里笑的蔫坏。
这年头,连笑都有罪拉?!!!
就是有罪!没毛病为什么人家不举报别人非要举报你,就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偏就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薛老九祖宗八辈儿查了一遍。从他家庭到学校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