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兰请教,还得虚心态度好。
王英兰是时刻要求自己进步的人,不管干什么,都要争个先。二小队那头的女同志已经放倒两棵树了,她们一队这头才砍了一棵,这节骨眼田恬这个拖后腿的又来了。
她耐着性子教了两遍,田恬也不傻,自然能明白,但她手上不下劲儿,出的活儿还是不快。一斧子劈到树上,不管用什么巧招,震疼虎口是免不了的,田恬娇气,自然不会使大力气。
“你这一下一下的跟猫挠一样,能不能使点劲儿啊,你看哪个同志像你一样偷奸耍滑的。干工作怕苦怕累,你有没有点奉献精神了!资本家小姐就是资本家小姐,还不让人说,你自己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啊!”
王英兰红斥白咧的,说的话不留一点情面,但碍于俩人师徒的名份,田恬又不能翻脸。感觉到其他人都在偷偷的嘲笑议论她,指指点点的,羞愤的田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既然知道哭,那就是还有羞耻心,你要努力证明自己,只要是真心改造,人民会重新接纳你的!我们这些同志,也会帮助你的。”王英兰说的真诚并富有感染力,周围的群众也跟着她点头。
但凡换成任何一个现在的人,都会被她这番话激发出斗志,进而努力成为一个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的人。但田恬是个早就在社会中涮过的老油条,怎么可能被几句口号和励志鸡汤就改变想法的人。
☆、第50章
高原来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围着田恬,而她可怜巴嚓的流着眼泪。因为要给群众起带头作用,领导也是要参加劳动的,所以高原手里也拎着把斧子。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特别的强,这一瞬间,他真恨不得举起斧子把这些欺负田恬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她们几下。
“怎么回事?不干活怎么都在这儿扎堆儿!小田儿同志怎么了?你们这帮妇女,是不是又起哄人家面子窄的小姑娘了。”
还别说,周围这一拨人,除了王英兰和田恬,都是已经结婚的妇女。现在说妇女不是贬低女性,但大姑娘要是被说成老娘们儿,就多少带点脸皮厚的意思了,高原直接把王英兰也一勺烩了,气得她瞪了高原好几眼。
有嘴快的妇女开始叽叽喳喳的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高原听明白前因后果,哦了一声,说道:“行了,你们抓紧时间抢在大雪封山前完成任务吧!小田儿同志跟我走。”
领导叫去,不是要处分你就是要你做思想报告,田恬去半天没回来,大伙儿又偷偷议论,说是看来小田儿检讨的挺深刻,谈话进行了这么长的时间。
其实是高原把人弄走后,就给她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让她歇着了。
“说吧!因为啥哭?她们都谁欺负你了。”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黑五类份子,田恬应该早习惯这种指责与排挤了,以前比这更过份的话都听过,忍忍也就都过去了。但现在高原一问她,她就觉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虽然俩人待的地方很隐蔽,但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人在砍树,保不齐就有人意外走过来发现两个人。所以谨慎惯了的高原没敢太亲近田恬,等她哭够了后,才递给她一块雪白的手绢,说道:“别哭了!你今天是怎么伤心的,我回头会让那些人十倍百倍难受的。”
田恬拿着小手绢可怜巴嚓的擦干眼泪,又吸吸鼻子,仍带着哭腔说道:“算了,我自己要是应用点儿,让人抓不到话柄,谁想说也说不出来啥。
可是那树太难砍了,比我腰都得粗十圈儿不止,一斧子砍下去,就跟劈到铁板上一样,手也太疼了!”赶着说呢,田恬又咧嘴要哭了。
这下高原都憋不住了,笑了两声后说道:“你啊,头一次听说有人因为干点活儿能哭这样的。一会儿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点别的事做。”
田恬睁着哭红的兔子眼瞪他,说道:“你还笑我,你到底是哪伙儿的啊!人家在家拿的最沉的东西就是筷子和勺子,哪干过这些啊,一上来就拿我跟老同志比,哪怕让我先适应一下也行啊!”
被这么个大萌物含泪指责,高原是真心hold不住了,什么都想不了顾不了了,赶紧半蹲半跪在田恬面前,蜷起食指替她拭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