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要让品尝美酿的宾客们感到欢愉,祛除倦意,不仅要有出众的美貌,也要有讨得欢喜的性情,那光凭一人做断决,是绝不能服众的。”她轻飘飘地道:“你们便去问问在座的各位,两人中谁能争取来更多喜爱,谁就能胜任这份职位。”
她没刻意为难,宙斯更起疑心,偏偏看不出丝毫端倪来,唯有不虞地应了。
莫提亚拧紧了眉,她直觉这个条件是对自己极不利的,尽管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妹妹却一向比她更能博得父王母后的欢心,舞会上于贵族间游走也是游刃有余。
心被或会落败的恐惧沉沉压着,这位雅典国的大公主用荒草扎成的脑袋难得灵光了一回,妹妹是矜持柔弱、羞怯温柔,她就放浪轻率,热情洋溢。而她的选项也是明智的:当一位投怀送抱的美人主动以香唇相邀的时候,就连瞎子也不会放弃一亲香泽的权力。
最后的结果,不仅令暗暗嗤笑她手段下作的安娜塔西亚吃了一惊,就连莫提亚都不曾想她们能战了个平手。
莫提亚那原先少得可怜的自信,便如从海水中捞出来晒干的棉絮一样蓬发起来了,她流转的眼波不自觉地放到了先前被她和妹妹刻意漏掉的两位贵客,冥王与冥后身上。结果刚要开口,那神采奕奕,俨然是自然最完美的杰作的冥后便微微一笑:“不必问了,我与他意见相左。”
哈迪斯不动声色,被宽大袍袖挡住的手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阿多尼斯的。
阿多尼斯保持微笑,毫不留情地重重反捏了回去。
莫提亚被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淡淡一看,不知不觉就乱了几拍心跳,颊也被染了嫩红。她呐呐地应了,不知该感到沮丧,还是感到庆幸又回到起点这一事。
赫拉却似乎对出现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在假惺惺地征询了毫不理睬她的兄长的意见后,她懒洋洋地说出了解决的方法:“在不远的巴迪科,有一位无人不晓的新山神安特利。他长了四只牛的健蹄,山羊上翘的短尾,马儿浓密的鬃毛,黑蛇的冰凉鳞片,细长的头颅上有两只扁平的眼睛,只有一只才能看得见。他爱独来独往,清心寡欲,不为薄利所动,还号称从不说谎,既然光凭这里的客人还做不出决定,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