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俘获,就如炎炎盛夏中忍饥挨饿的旅人无法抗拒甘美的清泉,乞求成为你手中一个不值一提的战果,似初雪在最洁净的掌心化却,又似轻盈的樱草随风飞腾。”
阿多尼斯:“……”
他不得不对这看着腼腆害羞,却爆发出惊人的滔滔不绝,只为倾诉她激荡的心潮与萌芽的心动的年轻姑娘刮目相看了。哪怕她看上去有多天真烂漫,在遇到心仪的对象时,所迸发出的坦率和进攻性都与奥林匹斯诸神如出一辙的强悍。
一直保持缄默的冥王忽然开口:“若是德墨忒尔真心爱惜你的性命,她便不会教你当着我的面向我的王后求爱。”
明明是平静至极的口吻,他脸上的神情也宛若没起一丝一毫的波澜,斯提克斯却深深地感受到了坠入冰窖的恐惧,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来。
显而易见的是,比起这初一见面就胆大包天地向伯母表露心迹,却构不成什么威胁性的蠢姑娘,父神隐含的滔天怒意完全是针对随随便便就将不知所谓的人带到母神面前的自己的。
要是能叫时光倒流,他绝不会贪图她那点可有可无的能力,宁可把她的脑袋塞进日神的滚滚车轮,都不会叫她有机会目睹母神的面容。
贝瑟芬妮即便迟钝到感受不到浓烈的杀气,也知道自己的话定会令刚将招人垂涎的珍宝揽入怀中的冥王不快,懊恼地叹了口气,乞怜道:“爱情恣意,从不任我自由决定,付出相思的往往沉重,收获它的则一身轻松。若绿草的存在是为了叫花苞更加鲜艳,那沉默的黑夜就是为了衬托出萤火的可贵,似世间孕育出满身罪孽的恶人是为了衬托高尚的美德。我知自己是天生的嘴拙舌笨,相貌也是一无可取的,只有一身不惧太阳热力的炽热骨髓,又如何有脸面责怪你的不予理睬?我只愿成为沉淀水底的细腻河沙,好独占对水镜自照的美容瞬息。”
对奥林匹斯一系的浮夸措辞早已麻木不仁的阿多尼斯,越听越觉得好笑,可他不生气,却不代表冥王是多宽宏大度的君主,眼见着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的春神就要被眉间沉沉阴翳的冥王当真变成她口中的河沙了,冥后轻咳一声,不得不先将方才被偷吻的不满放到一边,右手轻轻地覆在了哈迪斯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