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要驱走丛莽中为觅食游走的雄狮,最明智的选择却不是通过残暴的撕咬叫他不得不生出惧意,只消送上叫它满意的猎获物,它便不会对追逐灵巧羚羊的糊影再生出兴趣了。”
哈迪斯不置可否。
不远处有只体态优美、色泽油亮,胸脯饱满的银鸽,正歪着脑袋站在一棵榭寄生的细茎上,安安静静地打量着这里。它轻轻地咕咕了一声,慢悠悠地拍打了下翅膀,呆愣愣地往一望无尽的碧蓝琼宇飞去了。
它一心要向那乘着华贵的云车,美丽优雅且等待许久的主人复命,却没留意到一团淡淡的诡秘黑雾已然缠上了它鲜红的爪子。
果子也不知这番话到底打动了对方没,赶忙再接再厉:“我说这些话,既不是为了浪费父神您宝贵的时间,也不是为了浪费自己的气力,甘心扮演个滔滔不绝的傻瓜。只是请您静心想上一想,就目前看来,还有什么比抛我出去更能叫母神欢欣惊喜,忘却之前那微不足道的种种不快的呢?”
它固然有着自己的私心,说出的这个方法,却不失是个能解决问题的好主意。它也不指望能瞒过慧眼如炬的父神,只盼着他暂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又急于与母神欢好,就不得不采纳它的了。
就在它忐忑又期待地等着一如既往地瘫着脸的父神的答复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阿多尼斯兀自熟睡着,进入了由修普诺斯精心编造的绚丽梦境中。
辉煌的太阳刚刚升起,俊美漂亮的植物神穿着狩猎时的寻常装束,手持银白的长弓,如往日般四下梭巡着猎物。
作为唯一有幸驭着他的马儿,霍斯趾高气昂地迈着步子,马蹄下是润湿的泥土,微潮的空气里混杂着百花的芬芳和青草特有的微腥,远处的灌木里藏着纱裙飘逸的宁芙,树枝上的众鸟神气十足地叽叽喳喳。
明明是见惯的一切,他却总觉得自己像遗忘了什么般,时不时地就往身侧看一眼,仿佛那里该有人默默站着陪伴一样。
他隐约有些迷茫不安,只是经过一番漫长苦思后,也半点想不起来,唯有暂且作罢。
一晃眼就到了炽阳灼烤的正午,他随意坐在一棵有着宽大树冠、轻易营造出大片阴凉的榕树的树根下,直叫它兴奋地将原本伸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