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以后便不要再盲目地走向错误。”
“噢,错既已铸成,强忍愧疚就似被胡乱封堵的江流,无处宣泄唯有泛滥旷野。”冥石榴不安地在桌子上蹦了蹦,慢吞吞地说:“我虽蠢钝,却也知晓超凡脱俗的鲜活生命不该被蛮力拘束,狭小温暖的空间只适合尚未萌芽的幼种,盛开的花儿与茂密的绿叶想沐浴的却是宽广世界的阳光雨露,理智与自律分明是忠诚的一对,偶尔却因过于狂热的迷恋脱离轨道。”
“但凡是有知觉的同胞都对你心里的悲切感同身受,我又怎能装聋作哑。”
“所以,”阿多尼斯漫不经心拨了拨它头顶那朱红的穗子:“你要助我离开此地?”
它微微地倒抽了口凉气,在起初被突如其来的迷人微笑给震得七晕八素后,竟认真地颔首:“呀,诚如高贵如陛下从不留意脚下的落叶,骄矜如双子神也对不那起眼的石榴熟视无睹。自负的君王布下的禁锢只限制了俊美青年的活动,一颗平凡无奇的果实会滚至何方,连耳聪目明的风儿都不会费神关注。那里有一条缝,我既能自由进出,殿下想必也能一同遁迹。”
阿多尼斯似有所感地看了眼它所指的方位,没有说话。
它赶紧再在这摇摇欲坠的火苗上添一小捆柴:“趁着忙碌绊住了陛下的步履,在这短暂的宁静未像短蜡燃烧殆尽之前,快下决心吧。”
阿多尼斯微微一笑,却眼睛瞬也不瞬地抓起了神色急切的它,旋即迅猛地催起体内的神力,一条条粗壮健硕的荆棘便听令将它死死裹住,密不透风。
“什么——”
等方才还在诱哄的它从功败垂成的震愕里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可感受到它反抗的荆棘只缠得更紧了。
它愤怒地想变回原形,可植物神刻意调用神格中蕴含的那部分暗冥神力来压制住他体内的光明神力,偏偏又正置身冥界,根本不可能恢复往日充沛的力量。
正常情况下,中阶神是不可能与一位主神对抗的,可阿多尼斯却巧妙地借助了爱丽舍这有冥王亲手布下的禁锢,再配合光明被暗冥死死克制这一点,来达成了叫阿波罗无力动弹的目的。
象征光明与热的阿波罗能在冰冷黑暗的冥土上发挥出的力量,恐怕连阿芙洛狄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