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与颊之间是白瓷与暖玉间的擦碰,半阖的眸妩媚动人,楚楚可怜地倾吐衷肠:“百花之王,绿灵之首,你的美貌叫我丢盔卸甲,任你统治我的一切,也请别肆无忌惮地再将我的一颗真心践踏!战果也有骄傲,应被拾起珍惜,而不是弃若敝履。出自你口的冷淡话语是掀开皮肉的碎瓦,是叫步履蹒跚的行者跌倒的残桩,是皮革锃亮的靴里磨破脚心的细石,是划破手臂的叶片锯齿。”
“纯白的鸽子是和平的祈愿,矫健的雄鹰呼喊着战争的来临。我身上藏匿着叫人心驰神往的万千滋味,为何你那比花儿还可爱的面容下,却是比冰雪还冷酷、比顽石还坚硬的心肠?我的罪不过是垂涎悬挂在被朝露打湿的梦境里的红樱桃,怀揣一份真挚炽热得难以自抑的爱慕难道也应被谴责?自甘离开云雾萦绕的奥林匹斯,像无知的乡村野妇般仪态全无,只为跟薄情的人朝夕相伴。”
“莫再固执地拒绝我的索吻,你既被孕育得美丽聪慧,怎猜不出渴慕你已久的人若在此时此刻还被推开,只会像明知佳肴在望的饥饿旅人,历经千辛万苦地接近却被残忍驱赶,不予进食的恩典?哪怕是吝啬的磨坊主也会偶尔赏奴隶一颗甘美的果实,你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乞求你温存一吻的我日渐憔悴?来我柔软的怀里,学习调情,跳舞,又学习甜吻,微笑。我乐于领你体会世人陶醉的旖旎,只要轻轻地点一下头,乏味的现在便将成为过去。”
她在一厢情愿地浓情蜜意,阿多尼斯满肚烦闷。
他烦实力不济的自己无可奈何,逃脱不掉,也烦她纠缠不休、死皮赖脸。
又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么老爱将他的容貌,形容成明喇喇地将生殖器长在脸上的‘花儿’。
阿芙洛狄特边说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条金光闪闪的华贵腰带,趁着赫尔墨斯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不伸手阻拦的大好时机,毫不犹豫地将周身魔力倾注进去,想蛊惑这被迫与她相拥的俊美神祗,一同祗沦入爱情的潮波。
这场旷日持久的追求也是时候拉上帷幕了——不过几日功夫,好不容易寻到人的她便惊觉这四周环伺的情敌足以造成威胁,不得不初次下次,先将人先弄到自己的宫殿里好生品尝,叫那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