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感的主人。
他酸溜溜地说:“一定是他,常年被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郁缠裹,不苟言笑的长兄,分明久居阴暗的冥府,心里仍然留存着对纯洁美好的憧憬爱慕。看来万年不化的坚冰也会融化于言笑晏晏的雪肤花貌,神魂颠倒地立下盟誓,许诺做世间最忠贞的丈夫,亦或是最擅花言巧语的情人。”
赫尔墨斯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等待他的下令,心里真实的感受被完全隐藏。
“我可不能坐视不理,任自然恩赐世间的稀有美丽在暗无天日的冥土埋没。有多少力量,就该做多少事情。令人窒息的空气是败坏血液的鸩毒,黑色幕盖下刮起寒怆的风,正如无情的刀刃般割裂光彩夺目的面庞。失了这份无价之宝,万物生灵都将蒙受不可挽回的庞大损失,丰挺的枝桠失去了神气、憔悴不堪,花朵丧气枯槁如弄丢了赦令的死囚。”
“我儿赫尔墨斯啊,速速前去,从丑陋的荆棘圈成的牢笼里,营救那最美貌的柔弱囚徒。”
赫尔墨斯心说阿多尼斯可不止拥有超群绝伦的美貌,更有不逊他人的决断果敢,肯定不会任由摆布的。但越挫越勇的神王并未放弃将植物神据为己有的念头,在把自己的见色忘义镀了层正气浩然的金光后,很快制定下了新的计划——邀请离群索居的冥王来奥林匹斯参加宴会,再由神使伺机潜入,寻隙把阿多尼斯拐到手里。
雷厉风行的结果,便是一封静静地躺在哈迪斯的桌面上的淡香请柬。
扫了眼内容后的哈迪斯微微蹙眉,毫不掩饰对奥林匹斯诸神沉迷酒宴的排斥,曲指一敲,暗冥之力在分明的骨节间汇集,那封簇新的请帖便碎成了一小撮白色的粉屑。
死神达拿都斯与自己的兄弟修普诺斯对视一眼,开口说:“尊贵的陛下,还请听我一言。”
在洁白的纸张上游走自如的羽毛笔便顿了一顿。
达拿都斯知道冥帝在听,心里稍稍一紧,立刻接了下去:“纵使我年轻识浅,也知坐拥穹窿天宇的主神并非是会时常惦念同胞情谊的仁善弟兄,哪管他总把光明磊落挂在嘴边,反复无常的天性也仍为众所周知的诟病。”
哈迪斯冷冷道:“废话少说。”
达拿都斯跟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