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梵揉搓着她的脸,说:“哼,你都不问我这两天在家经历了什么,你不关心我!”说着说着心情又有些沉重和低落了,她这是在自作孽,自己找难受!
唐于野一怔,认真地说:“对不起,是我这个女朋友当得不称职,我现在来亡羊补牢不算迟吧?”说完又捂着她的双手,“我的脸皮这么厚,你揉搓了这么久,手累不累?”
“你也知道你脸皮厚啊!”宋沁梵哼了哼,松开手看着她发红的脸颊,说,“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承载着上千人的列车在看不见尽头的铁轨上疾行,穿过黑暗的隧道、爬过时高时低的矮山坡,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车窗外是满山遍野的绿色,平坦的地方则是黄灿灿的一片稻田。
宋沁梵将脑袋搁在唐于野的肩膀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在这条线上来回那么多趟,这样的景色已经被她熟记在脑海中,只是回家的时候,是在黑夜里。而如今,外头阳光正好,偶有乌云飘过,也被风吹向了远方。
只是她知道,路,还很长呢……
回到了这座充满了陷阱与挑战的大城市时,已是傍晚。太阳的余晖铺在大地上,透着昏黄。宋沁梵开了手机,向父母报了平安——尽管他们没有回她。早已料到会是这样,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和唐于野一起回了家。
吃完了饭,唐于野才不紧不慢地将章德天那边的进展跟宋沁梵说了,这件事有律师去处理,也不用她们过于操心。
第二天,宋沁梵依旧带着和平常一样的良好状态去上班。章德天的父母找不到唐于野,便打算去找宋沁梵,宋沁梵接了内线得知了这事,说她不认识他们。保安将他们赶了出去,气得他们在外边骂骂咧咧的。
路过的人都不由得侧目,直到董事长经过,看见他们在这里闹,找宋沁梵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后,觉得他们这样实在是影响企业的形象,不知情的或许还会以为是他们集团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当下便让安保部的经理处理这事,安保部经理挨了批,赶紧叫上了更多的保安围了过去,说他们要是再也不走就要报警了,他们这才被吓唬走了。
董事长看着宋沁梵,不由得叹气,本来他都快要忘了宋沁梵这个人了,结果又出了这事。这回他也不能再庇护宋沁梵了,语重心长地说:“这些私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处理好,不要带到公司来,影响了大家。”
宋沁梵挨了批,但是还是感谢董事长帮忙,同时表示自己会处理好的。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她去见了章德天。
章德天在派出所呆的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很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脸上长出了许多胡渣,显得很颓然。这些天他的父母为他四处奔走,他从一开始的抱有侥幸之心到后来慢慢失望、失望、再失望,所有的脾气都被磨平了,内心也渐渐地感觉到害怕、后悔。而宋沁梵的出现,他有那么一瞬是愤怒的,可是更多的是悔恨。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给你跪下了,你帮我向唐于野求情吧?!”章德天眼眶渐渐地红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看在他们年迈的份上,你就不要再让他们为了你而伤心难过,四处奔波、闹事了。你是个成年人了,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做这个身份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吧!”
“你真的不肯帮我?”
“如果道歉和下跪能够让时光倒流,我倒是不介意你这么做的。有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了,再来后悔就迟了。因为你和颜丽芳,我不得不去面临更大的困难和痛苦,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也正是因为你们,我才下定了决心去面对这些困难和痛苦。”
章德天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在判刑的那一天,他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他背叛了婚姻和家庭,在金钱的诱惑和物欲的膨胀之下,甚至动了歪念走了歪路,他毁了一切。
章德天的父母闹也闹过了,哭也哭过了,一切都没有用,他们也就死了心回了老家。不过他们仍然是气不过,见到章德天的同学便说宋沁梵的不是,慢慢地便也传到了宋沁梵的父母耳中。
宋大伯只觉得宋家出了宋沁梵这么个异类也挺丢人的,不想再帮她介绍什么青年才俊。宋沁梵的父母倒是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