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欧盈眨眨眼睛,眼泪又要掉出来似的,抽噎了两声才说:“谁让你成亲的!”
“成亲?”李忘贫诧异道,左右望了望,又指指自己,“我?”
欧盈瞪着发红的眼睛不说话,小模样可怜极了,李忘贫心软成一团。
“谁跟你说我要成亲了!”
“霁州城都知道你们家在办喜事了!”欧盈越想越生气,“新娘子呢?请出来我看看!”说着就要往外冲。
“诶诶诶,”李忘贫赶紧拦住她,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今天是我爹寿宴,哪有什么新娘子啊!”
“诶?”欧盈一愣,“寿宴?”
刚才远远只见府门前红彤彤一片,倒是的确没看清贴的是寿字还是喜字。如今回过头来打量,李忘贫也并没有穿喜服,这屋里屋外,并没半点要办婚礼的味道。
一时间,欧盈又是尴尬又是无措,刚才哭得太久,还偏偏在这时候打了一个嗝。
李忘贫憋着笑,捏着衣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道:“怎么突然跑来霁州了?”
欧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来找你啊,还能来干嘛!
李忘贫半天没得到回应,正想要再问,却猛然一个机灵。
“盈盈你……”李忘贫咽了咽唾沫,“你是……想好了吗?”
看李忘贫是这种反应,欧盈反而不别扭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的闺秀小姐,以前对花满渚是如此,现在她想要什么,也不必藏着掖着。
她太习惯李忘贫跟在身边了,以至于李忘贫说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件事会是真的。
是,李忘贫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可是,李忘贫不见了呀。
去哪儿都空落落的。
以前花满渚离开云水楼的时候,她又气又伤心,一心要出来寻他,那是少女真真切切的初恋,却没有现在这样叫她辗转难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