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玩儿去!”
李忘贫求助一般看向杜宇,杜宇噙着一抹笑容,就是不说话。欧盈死气沉沉好一阵了,难得这么有精气神,杜宇饶有兴致地看着,并不打算开口。
李忘贫无奈,只好哄着:“盈盈你别生气嘛,我就是看舅舅亲切,一时没忍住……”
欧盈都快气笑了,她舅舅看着亲切?说出去能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神经病!”欧盈怒骂一声就往前冲,李忘贫急了,小跑着就去拉欧盈的袖子,欧盈反手一掌,李忘贫也不躲,小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他还装模作样地喊着疼,一边哭天喊地一边死皮赖脸地跟着欧盈走远了。
杜宇摇摇头,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任平生,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死心塌地的活宝?”
任平生没答话,又上前两步站定才说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跟小渚的事。”
杜宇挥挥手:“本来就是傻丫头一厢情愿,花满渚对你那点心思,也只有盈盈看不出来了。”
任平生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神。
杜宇顿了顿,又说:“李忘贫这小子不错。”
两个人并肩又往前走了几步。杜宇心情不错的样子,一边走一边顺手折了客栈院子里的桃花枝拿在手上把玩。
“欧盈……”任平生沉默片刻,“是燕频语的女儿?”
杜宇脚步一顿,半晌,他才又抬腿往前走:“她是这世上,我最在意的两个人的孩子。”
不知为何,任平生从杜宇的声音里,听出一些狠意。
“你利用她。”
杜宇轻轻一笑:“天下之人,皆可为我所用。”
“我不在乎你利用我。”任平生缓缓说道,“但燕频语这个人,我是一定要杀的。”
“你杀不了他。”杜宇淡淡道,“你杀不了,我也杀不了。”
任平生不说话。杜宇看他一眼,笑着说:“平生啊,报仇不只有杀人这一条路。”
他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杜宇。”任平生冷静地说,“霁山的仇,我非报不可。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只要你不救燕频语,就行。”
杜宇背着手,眼里带着戏谑:“那花满渚的仇呢?”
任平生蓦地攥紧拳头。
“不论如何,”任平生咬牙道,“害他一家的,算到底也是驻南将军府。”
“有理。”杜宇不置可否。
任平生总觉得杜宇这厮烦人得要命,明明话里有话,偏偏就是要藏着掖着。明知道杜宇最爱揣着明白看别人的热闹,任平生却毫无办法。
“小渚进过你的书房。”任平生烦躁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桃花树,花瓣洋洋洒洒落他们一身。
杜宇诧异地挑挑眉:“我的书房?”
任平生点点头:“他知道燕频语也是因为这个。你那破书房里,还有什么东西?”
任平生心里直打鼓。这件事梗在心中一直不敢问花满渚,可他必须搞清楚,师父的事情,花满渚知不知道。
一片桃花落到杜宇额前,杜宇啧了一声拂开了:“什么都没有。”
任平生松了一口气,杜宇又神神秘秘地低声说:“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当然要你亲自跟他说才有意思。”
任平生眉头一皱,咬着牙又踢了一脚桃树,花瓣簌簌而下,兜头盖脸地落在杜宇身上。
“诶你什么毛病!”杜宇无奈地拍打着身上的花瓣。
任平生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没清净多久,客栈里有人投来了拜帖。帖子指名道姓是给杜宇的,不过要见他的人不是燕频语,而是于清弦。
杜宇左手跟右手下棋下得正欢,头也不抬:“没空。”
送帖子的小二一头冷汗,一边是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贵客,一边是将军府女主人,谁也得罪不起。
任平生一把抽过小二手里的拜帖往外走:“你不见我去见。”
他可是想见得很。
于清弦就带了云英一个人,正在茶室里坐着等信,门一响她就站了起来,不想来人却是任平生。
“你是何人?”于清弦没说话,云英上前问道。
任平生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