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担心。”岸然见是我愣了一下,放下笔起身离桌向我行礼。
扫了他密函一眼,我咬咬牙:“既王爷信得过你,我相信岸然功夫必然过人,何不……直接送我过去。”见他双眉紧蹙,我推开小窗看向远处帐营,冬日狂风卷著沙砾涌入,我轻咳一声:“我只不过是想去见他一面罢了,怎岸然一副末世降临的模样,我定然不会让他降罪於你。”风急急的灌入本就宽大得不贴身的衣物内,我颤抖著乞求的望著他。
岸然呆了会儿,便立马越过我关上小窗,嚅嗫道:“王爷之命不可违。”我冻得颤抖的不行,昨日过度欢爱让我双腿一软,我靠著冰冷的墙面支撑著:“求你……就一眼……一眼而已。”岸然踱步取过一件男子外袄走进我,手时举时落,尔後才终将外袄递向我望著地面:“待停战号角响起,便策马赶去罢。”
我笑了笑:“谢谢!”接过外袄赶紧披在身上取暖,走向他床铺坐下,只觉身子似真有半分不适。岸然看著我愣著,我眨眨眼:“怎的了?”他低下头,行礼道:“无事,属下去与王妃倒杯热茶罢。”说罢便转身就要走。
我只怕他这一出去就会与墨皓空私送密函,那时墨皓空自是必会拒绝的。也顾不得不适,我赶紧起身笑道:“我和你一道去罢。”岸然微怔,点点头,我便紧紧跟随著他的脚步。去到水房,便瞧见一群似关中的老百姓著装的人,一脸乌碳黑的劈著柴火滚著热水,我心一抽,不知父母亲他们,是否也在别处过著这般日子……
岸然倒好水後放在掌中换著手拿著,我刚要接,他退後一步:“还烫手。”悬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我笑道:“谢谢你。”转头取过几只瓷杯,便数著人头倒了几杯水,对他们道:“大家夥先歇会儿吧,喝杯茶水。”
大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我身後,愣了会儿便开始找巾子擦拭著一张张黑脸,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瞧著他们的汗顺过黑炭留下的水迹,我捂嘴笑了笑,便取过杯子一只只递过去给他们。
大家从拘谨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我饮著水同他们说话,甚是轻松,似好久都没有这般与人亲近的言谈,倒让我忆起涵岚府的日子来。听到他们说到因战争而损耗的事物,或……失去的亲人时,我双眸一黯,却是不能辩解什麽。皓空,这真是你想要的?
听到震天的号角之声,我立马从柴堆中站起来,放下杯子便走到岸然跟前。他看了我一眼,会意道:“大家继续干活罢,一会便放饭了,有劳各位。”百姓都与我们亲切行礼道别,我笑了笑福了个身,便与岸然走去马厩处。
马蹄哒哒作响,裹著我的外袄也无法阻止无尽灌入的冷风,虽岸然在前头挡著风,可我还是开始有些颤抖得快要掉下去,只好紧紧抓著他身侧的衣物。看著愈发接近的帐营,我心不可避免的急急跳动,“吁!”马儿抬起前蹄,我向後一倒,吓出一身冷汗,岸然这时反过手来扶住我後背。
几乎是滑著从马背上下来,我抚著胸口表情僵硬,嚅嗫道:“谢……谢……”岸然扇动著唇刚要说什麽,便听见墨皓空的声音从我身後响起:“岸然,是不要命了。”我瞧见岸然的双瞳骤然紧缩,立刻一气呵成地後退身子跪下,拳击掌上:“属下罪该万死!”
我赶紧走向前去柔声道:“夫君。”墨皓空嗤笑一声,捏著我的下巴:“就这样便想无事?”说罢甩开我脸,越过我提起岸然一掌击上他的胸膛,“唔!!”转过头去,只见岸然捂著胸口蹙眉,却转瞬之间又立刻恢复正色,闭眼准备接墨皓空举起手的第二掌。
我急急冲过去拉著墨皓空的手臂:“夫君不要!”我一脸担忧的看著他,知道他要甩开我,易如反掌之事罢了。他‘哼’了声便甩开我的双手,却未有要再打岸然的意思。我呼出一口气,墨皓空便冷冷开口:“送她回去。”
岸然缓缓睁眼,垂下眸子行礼道:“是!”墨皓空转过身去便要走,我低声道:“夫君,我身子不适呢。”墨皓空的背影顿下,慢慢转过来看著我道:“有何不适。我提步走到他身後悄声道:“余毒未清。”我知道那句话让他狂怒,因他倏然转过的眼内清清楚楚的写著。
“那是你自己,要服下的毒。”我与他定在狂风之中,半响他便又转身要走,不知死活的我开口又问:“为什麽。”墨皓空忽的发狠,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