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形象的花宫给吓了一大跳,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
木吉抿着嘴唇,三下五除二替他打了盆温水清洗了伤口,又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这才把绷带缠上,手法干净又利索。
虽然动作极快,但是他那种力度却是十分的轻柔,花宫也未觉得什么不适,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好了。”剪断最后一段绷带,木吉恢复了日常笑眯眯的模样,道。
花宫恍恍惚惚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操!你干嘛给我绑个这么大的蝴蝶结!”
那朵硕大的蝴蝶结迎风飘舞,简直像是一朵无比巨大的白色菊花。
木吉挠头,笑道:“这样多好看,特别衬你。”
花宫的脸更黑了。
他瞪着那少女心满满的蝴蝶结,觉得自己宁愿现在去见上帝。
“如果我拆掉的话——”
“那我会把你一起拆掉。”木吉笑眯眯道。
暗紫头发的青年忍了忍,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木吉心满意足,笑道:“这才乖”
他端着满是血色的水盆向外走,却在推门时听到了一句轻的几乎要消失在风里的声音。
“多谢。”
原来这个孩子,也并非没有心。
木吉笑了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这才开门出去了。
留下花宫果断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天知道,他刚刚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两个字简直和自己阴郁的风格完全不搭的说!
可是如果说是一点感动也没有,那也注定是骗人的话。
虽然花宫真傲娇地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从少年时便为了生计去打群架,去加入黑社会争地盘,去当别人的小弟出生入死……受过那么多伤,留过那么多无法愈合的伤疤。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认认真真地为他包扎伤口。
他恍恍惚惚地抵着自己的胸膛,喃喃道:“原来这颗心脏,也是会跳动的啊。”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出了门的木吉,直直地就去找了赤司。
“大人,我觉得小真他,已经可以证明自己了。”
“是吗?”宽大的书桌后,赤司专心致志低头看着什么,只是给了他眼角处的一点余光,“铁平,你要清楚,当初我是给你这个机会,可不是给花宫真。”
木吉咬紧了牙,低声道:“是。当初若不是您的恩典,小真他早就应该被抹杀掉了,这点我比谁都要清楚。”
“我们这里,从来不需要缺乏忠诚的人,”蔷薇红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