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色,立刻挨到他病床右侧。昆廷转头望着大哥,说:
「右半身很轻盈,讲话也没什幺问题,血块应是全数清除了。」
「嗯,只是你的颅骨被敲碎一小部份。」
「我想也是,只能过一阵子再补回去了。」昆廷抚着疼痛的左侧翼点,长叹了一口气。此时傅又芃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玻璃瓶,好似小时候放香水粒的小瓶子,只是里头放的不是香水粒而是昆廷的碎骨。
「你的颅骨在这里,我都有收好好的,要补回去再跟我说。」
她那献宝般的可爱表情逗笑了昆廷,伸手轻抚她疲惫又苍白的脸颊,柔声道:
「我的小傻老婆,那些已经是死骨无法再补回去了,要用人工骨泥製造一块放回去。」
「谁……」谁是你老婆了?
「你这声老婆会不会喊得太早?」傅子颀投来不满的眼光,立即被傅洛仪打枪。
「不要傲娇了臭老哥,是谁在跟老姐一起讨论婚礼规画的?是谁给爸发了通知?」
「我喊早了吗?我躺在这里不只一次听见有人喊我老公。嗯,芃儿?」
「你、你、你听见了?……你既然都听见了,为什幺不醒来?」被点名的当事人立刻刷红了脸,四处张望想找个洞躲进去。
「我昏睡时沉时浅,所以听觉功能也是断断续续。我一直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但我怎幺样都醒不过来,直到今天。」昆廷微调动身体,坐高一点以便可以看到所有人。这才发现满病房堆放着新鲜艳丽的花束,让房间几乎成为花海。
「这房间……」最后启动的嗅觉,终于窜进清新的花香。
「你受伤住院的事情已经是全国放送的新闻,花束花圈花篮从第一天就不断地送进来,我们已经发声明不要再送了,才剩下你看到的这些。」恩佐坐在较远的沙发,听闻声音探病者让了一条通道让昆廷能看见二哥。
「那幺,那些人怎幺样了?」昆廷含糊问道。
「佩里赛罗永远地离开了,连带底下那些医生。这些人对你再也没有影响。」卡洛儿也含糊其辞,但她知道这个爱心过剩的弟弟是听懂她的。
「那医院岂不是一团乱?」
「怎幺会?这间大医院现在不也正常运作吗?」傅子颀反问。
「这部分还真不能小看又芃的大哥。」斯拉维笑着解释。傅又芃实在无法想像这些人为何能以温和的表情说着这幺可怕的事情。「傅氏集团欧盟区的玄总长年深耕欧洲,对于各种通路掌握精闢,也包括了医疗方面。」
「等、等等,什幺意思?」昆廷支着额头,让大伙紧张了一把。
「你是不是刚醒来无法接受这些?那还是改天再说?」当然第一个出声的就是小傻老婆傅又芃。
「没关係,我已经没事了。」昆廷摸摸她的脸,投以安抚用的微笑。「芃儿的表哥介入了医院人事?」
「简单扼要地说,又芃的表哥联络了欧盟医疗协会介入清算调查,把前任院长所有非法勾当全部查了出来,包括这次针对你的事件,裙带关係者一併拔除。」斯拉维接话。
「所以……」
「所以这间医院现在群龙无首,被拔除者多半都是高职位医生。」恩佐道。
「所以你不是曾经对我爸提过,圣拉斐尔医院是大学附设医院,之于治病其实更在乎学术研究及论文发表升等;你若有幸升上院长,首要工作是设备提升,着手将着重研究的大学医院转型。」傅子颀看着一脸茫然的昆廷,直接把话挑明。「所以我们傅氏承认你这个女婿,透过欧盟医疗协会理事促成你担任下任院长,傅氏将提供最新设备助你一臂之力。」
「什幺?」昆廷越来越疑惑,怎幺一觉醒来天地变色。
「什幺什幺!你是院长了,你也是我们傅氏承认的女婿了,你还不赶快站起来,还躺在这里干什幺?」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傅家三兄妹的父亲──傅总裁。
「傅──傅、总裁!」昆廷吓了一大跳,立刻奋力地要从床上坐起来,傅总裁立刻按住身示意他不必如此。
「爸!您怎幺来了?」不只傅又芃,傅洛仪也惊讶地跳了起来。
「你们三个兔崽子都在义大利,我能不过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