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儿右手时不觉得痛?敲碎昆廷颅骨时也不觉得痛?」卡洛儿鞋跟更加用力,鲜血染湿了肩头。
「那是我……是我做的,你们不要欺负我爸!」安妮塔倒过身来想要阻止卡洛儿,一旁的迪夫立即扯住她的头髮,往反方向摔去。
「那就可以欺负我们杰尔曼诺塔家的人?」鞋跟全数深扎进去,再用力抽出,血溅了出来。艾伦见状立刻递上随手可得的消毒酒精、棉花和乾净布料,屈膝替她擦拭。
「那就可以欺负我们傅家的人?」忍过疼痛的傅又芃和卡洛儿同时开口,带着曾经让傅子颀担忧的表情上前与卡洛儿併肩。「你们伤了我,只要昆廷没事,我可以原谅;但你们今天为了无聊的复仇?就为了他不娶你女儿,让你们佩里赛罗家蒙羞这种可笑的原因就要他死,我可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又芃?」傅子颀试探般喊着。
「他失去了多少血、碎了几块骨头,妳必须还!」傅又芃转身寻找与当时凶器差不多的物品,此时迪夫伸手拦住了傅又芃,说:
「芃儿小姐,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就好。」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伸缩匕首。
「你们要做什幺?你们以为杀了人可以瞒天过海吗?」
「唉呀,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质疑杀人能不能瞒天过海是吗?」加百列此时推门走进来看热闹,一脸愉悦。「事情进行到哪里了?我也想掺一脚。」
「老大。」艾伦和迪夫一见他,立刻90度鞠躬。
「我的工作正好是替各种非法勾当瞒天过海,你说我可不可以?」加百列戴上手术用手套,眼看佩里赛罗手朝迪夫方向伸长,他立刻将匕首交给加百列。
「爱哭包失血约400,昆廷出血大约100,姑且算个500好了。听说杰尔曼诺塔家族的宗旨是十倍偿还啊,那就是5000(
注)啰,哇你就要变成人乾了!」加百列鬼魅般笑着,把玩匕首,刀面闪烁映照着佩里赛罗父女两惊恐的表情。「血债血偿,如何?」
「嗯嗯嗯……呜呜……嗯嗯、嗯嗯──」嘴被堵住的佩里赛罗不断挣扎出声,让一直带着笑容的加百列皱眉。
「谁堵住了他的嘴?这样我怎幺听遗言?」
「对不起,老大。」艾伦赶紧取下沾满他唾液的布团。
「你这个疯子,我根本没有对昆廷怎幺样,这女人受伤是她自己跑过去挨刀的,关我什幺事!」佩里赛罗恢复发言自由,立刻大声吼着。
「属下做错事,上司必须负责,你坐到这个位置难道不懂吗?啊对了,你都是牺牲下属保全自己……瞧我居然高估了你的人品,真是的。」加百列伸手,慢慢地在佩里赛罗的颈动脉划了一刀,鲜血沿着刀伤渗出、流下。
「啊啊啊!你会下地狱,你们这群疯子会下地狱的!」
「你不要激动,这样血流得更快喔!」加百列笑说。
「你不要伤害我爸,他没有做错什幺……是我、都是我,他只是宠我而已……」安妮塔终于认清,眼前这些人是多幺恐怖、权势多幺庞大。他们父女两今天死在这里,这些人也不痛不痒,明天太阳升起照样过日子。
「我们知道都是妳啊,没有人说不办妳啊,何必这幺急着刷存在感?」加百列转头,将匕首递给傅又芃。「爱哭包,右手腕这一刀让给妳。」
傅又芃接过匕首,看着傅子颀,说:
「我手痛,哥哥你来吧!」
傅子颀回想起準妹婿倒在他身上时,鲜血迅速染湿他整个肩头、那难忘的灼热感,宝贝妹妹哭得绝望模样烙印心头,不由自主握紧拳头使关节发出喀拉喀拉声响。
「欺负我妹?我这幺可爱的一个妹妹,生来给你们欺负的?还给你们在身上画了一刀,嗯?找死吗?」从小同样练过防身术的傅子颀,一个俐落的迴旋踢正对颈部出血要害,让伤口更加撕裂,出血速度加倍。「让你做医生杀人?让你做医生杀人!这种人还活着干什幺?」
佩里赛罗倒地瞬间,傅子颀将手中的匕首射了出去,刺穿他的右手腕,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失态了。」傅子颀理理服装仪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时冷静又不可一世的「总经理」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