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轿跑就大剌剌地停在广场中间,那人走到副驾驶座以非常不绅士的方式将女子拽下车。「为妳举办的记者会,妳必须还我清白。」
听到类似争执的声音,记者的目光纷纷从前台的路迪组长转移到身后广场。眼尖的记者发现那是昆廷医师的私人轿车,为何却不见他人?
「昆廷医师人呢?」
「对啊,这不是他的车吗?」
「开车的人是柔伊爸爸?为何昆廷医师的车会在他手上?」
柔伊爸爸和昨日出现在艾曼纽二世迴廊的墨镜女子一现身,无疑是为这事件添加了更多乐趣和话题,但却迟迟不见当事人那令人不受控制回眸一望的身影。
「我已经说了我会负责你的所有医疗费,你还想要怎幺样?」安妮塔万分惊恐,紧紧抓着墨镜就怕被眼前的豺狼虎豹给拆穿入腹。
「妳以为现在是付钱就可以了事的吗?我要妳公开道歉,说这一切都是妳的阴谋。」柔伊爸爸一反昨日的懦弱模样,无疑又是媒体的新鲜话题。
究竟这幺单纯的事件还可以演变成怎样?
「这个女人是谁?昨天也在艾曼纽二世迴廊见过她,你说这些都是她的阴谋是怎幺回事?这位小姐跟昆廷医师有什幺过节吗?」
「难道这就是爆料内容的女主角吗?所谓的『院长千金』吗?」
安妮塔毫无心理準备这幺被人点明身分,瑟缩的身躯狠狠颤了一下。
「妳是要自己跟我、昆廷医师和社会大众道歉?还是妳敢做不敢当,要我助妳一臂之力?」柔伊爸爸把安妮塔拽到前台上,让她体验体验自己昨天在这里被各种目光万箭穿心的愤怒以及无力感。
「大众的倾向已经非常清楚,我也坚强面对后果──必须要公开幕后主使;妳当初有种叫我这样伤害别人,就请妳展现身为圣拉斐尔医院院长千金的气度,道歉!」柔伊爸爸很明显将所有不满、委屈和压力宣洩在安妮塔身上。
「你、你怎幺可以……」安妮塔毫无準备自己的身分就这样被洩漏出来,记者会怎样无节制地大作文章,她已经不敢想像……
「院长千金?所以有人爆料在院长室听到昆廷医生外遇其实是院长千金故意让人听到而放出来的消息啰!」
「也就是说是院长千金单方面暗恋昆廷医生,无所不用其极要把他追到手。」
「这种方式也难怪我们昆廷医生宁愿选择那位台湾女子也不屈就可以让事业更上层楼的院长千金。」
安妮塔羞愧至极,扭头就想躲到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怎知一回头,便看见朝思暮想、久违的昆廷。他穿着医生白袍,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挂着神祕却无比好看的笑容、一派悠闲地朝会场走去;见到战败落荒而逃的安妮塔,停了下来:
「我回来了。」
「你……」安妮塔唯有咬着嘴唇才能抑制不受控制的颤抖,拳头紧紧握着,让指节都泛了白。「你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外头的纷乱我会解决,但妳不准再动她!」昆廷说完这句再次跨出脚步,与安妮塔反方向差肩而过。她奋力转身,却只见他逆光的背影……如此……高不可攀。
※
傅又芃一个人坐在候机室里,轻便的装扮如同她当时前往法国出差。一样的中长灰绿鬈髮扎了韩式低马尾,丝巾绕在手腕上打个小蝴蝶结,是昆廷当时饶富兴趣的打扮。莫名地,傅又芃想用他们初次见面的打扮,再次踏上欧洲。
期待已久的单向航程终于揭开序幕,但关上家门的那一刻,突然有点依依不捨。
初来乍到时,她开心地布置这小小楼中楼,感慨自己终于属于台北市、有一个归属;默默地就这样待了三年多,然后遇见了昆廷大爷。
现在要前往他的世界,重新开始。
「大小姐。」
放空中的傅又芃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称呼,本能反应应答:
「什幺事?」这一回头才知道,是老爸身边的随从。「怎幺了?爸要找我吗?」
「对!我找妳。」
太惊吓了!老爸为什幺会出现在机场?这里可是候机室,老爸是怎幺通过海关的?他也要出国吗?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