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可愿意
究竟是怎幺回事?
公司说芃儿今日早退,至于是什幺事情没有多说,打数十通电话却没有收到她任何的回拨。墙的对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听见她开门回家的声音……这幺大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站在宽敞的阳台,仰头望着已经完全黑透的天空,点点星光闪耀显示着今夜月亮的黯淡无光。
「妳跑到哪里去了?为什幺不给我一通电话?妳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昆廷不死心的再次拨打,阒寂的空间让芃儿的来电答铃特别响亮。
他注意到远方传来非常细微的音乐声,挪开话筒仔细聆听着。
「芃儿的电话声?妳在家里,为什幺不接我电话?」昆廷切断通讯,打量着两家阳台的距离,如果从这里跳过去他应该还不至于坠楼而亡。但避免隔天成为闯空门的新闻题材,他还是先试试正门的可能性。
思考与行动同步快速,昆廷已经着装完毕站在傅又芃家门口,伸手轻轻一转,大门轻易地打开,这让昆廷眉头更深锁。
这女孩,人在家却不接电话,现在连大门都没锁?没戒心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他火大!
「傅又芃?听到就应个声,我知道妳在家里。」因为两家格局相同,昆廷熟门熟路的打开电灯四处张望寻找她的身影。
不在一楼,却见到她的外套、围巾和包包散落在沙发上。握着手机再试着拨打一次,果然手机被她放在包包里,但为什幺会听不见?
人在二楼吗?
他踏着相同的书柜阶梯一步步往上,在第五格时发出了木板老旧的吱哑声,若不是被底下的书撑着,总有一天芃儿会踩空坠落,有时间再帮她修理吧。
「芃儿?我进来了。」昆廷推开半掩的房门,看见他担心了一下午的小人正趴在床上沉睡着,只是那呼吸声沉重的让他皱起眉头。昆廷几乎是立刻伸手探向芃儿的额头,满手的滚烫。「傅又芃!醒醒!」
该死的,她生病了!
这是她下午早退的原因?她回到家多久了?她躺在这里昏睡多久了?人不舒服为什幺不让他知道?她是怎幺回到家的?有人送她回来还是自己回来的?如果有人那个人是谁?如果是她自己回来的那又该有多危险?
「妳为什幺这幺让人不放心?为什幺不舒服不打给我?难道我不值得妳信任吗?妳忘记我是医生了吗?」昆廷难得碎念着,要紧的是先把她叫醒以了解状况。
身体、脑袋沉重的像被人绑上铅块,被人摇晃让她的思绪渐渐集中,张开了眼睛:
「嗨……」
还好意思「嗨」?这女人是不是要气死他才甘愿?
「芃儿,妳在发烧,乖乖躺好让我照顾妳。生病怎幺不告诉我,妳忘记我是医生吗?」昆廷实在很想处罚她,但是看着她烧得红通通的脸,一颗心都揪紧了。
「大爷……人家不想麻烦你嘛……人家想说睡一觉就好了,你不要生气嘛……」傅又芃反常地向他撒娇,那嗓音柔得可与吴侬软语相比,让男人酥到骨子里。
「妳、妳不要作怪。」她的声音软得让他差点化身成野兽,不不不,他要努力克制自己。「告诉我妳人觉得怎幺样?觉得全身很热、冒汗,还是会畏寒?有伴随腹痛吗?」
「大爷……人家不要打针……我没事……」
「放心,我不会让妳打针,也不会让妳吃药,但是妳要先告诉我妳觉得怎幺样,我才知道后续怎幺做。」
「我头痛、脑袋肿肿的……身体好热、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刺刺的,没有肚子痛。」傅又芃听到昆廷保证不打针不吃药,才安心的告诉他症状。「为什幺你说不打针不吃药?是不是想骗人家……医生怎幺可能轻易放过发烧的病人?」
「芃儿,我不知道台湾的习惯是什幺,但通常只要不合併腹痛的发烧,我们原则上能不打针就不打、能不吃药就不吃。而且现在先进国家规定,退烧针是禁用的。」昆廷听着她的状况,判断是一般感冒的热象。
「是喔?我们动不动就要打针耶,那看来台湾还不是先进国家吧呵呵……」
「妳室内温度太高了,我开窗通风;在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妳换上平常的衣服,乖乖躺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