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阳台的主卧室和一小房间,她是把那小空间当作工作室用,不晓得昆廷大爷要怎幺使用……不过,他在台湾停留时间不长,可能就弃置了吧。
说到主卧室,是有衣柜、床头柜和床,怎幺就只有床垫?没有寝具组是怎幺回事?大爷是不是得罪房东啊?
「昆廷大爷,你家里什幺都没有,你要怎幺生活?」没注意到昆廷已经上楼的傅又芃,用隔壁都可以听到的音量大喊着。
「我的行李明天fedex会寄到。」那时他知道此趟台湾行不会太短暂,但无奈当时走得太匆忙,现在他都不确定自己当时到底收了什幺装箱空运?「只是行李到底装了什幺我也不是很确定。」
「喝!你、你不要像鬼一样出现在我背后!」好险现在没有抱着elsa,不然肯定会吓到牠,今天才第一天跟牠认识,不能让牠留下阴影。
昆廷浅浅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这一下的安抚虽然扰乱了傅又芃扎着马尾的髮丝,却意外地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微笑并梳顺。
「最好你的行李有装床单、被子和枕头啦,现在房东只给你一张床垫你怎幺睡?小心晚上你冷死喔,我跟你说台北的冬天可是非常冷的,如果再下个雨简直比欧洲的零度还要冷!」傅又芃倒似个女主人翻箱倒柜,终于确认房东什幺都没有给房客。
「那怎幺办?」对于傅又芃不知是真是假的说词,虽然好笑但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关心,让昆廷很是感动。
「可以去买一套新的寝具组……欸,可是你又没有要在台湾待很久……」傅又芃大眼睛咕溜溜地转着,思索究竟怎幺样最好。「我这里是有替换的床单、被套什幺的可以借你,其他东西要找找看,唉呀你跟我来找找好了。」
昆廷珍惜能被人照顾的奢侈,太多时间都是他去照顾别人、担心别人,有多久了,他没有像个小孩一样等着让人替他打点一切。
莫名的,一阵幸福感从心底升起。
「芃儿,看见这样的妳要我不对妳出手,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了不让她听懂,刻意改用义大利文表白。
「蛤?你说什幺?明明就会讲中文,现在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傅又芃抡起拳头,没有任何威胁性地恐吓眼前的大男人。
「我说,妳明天是不要是该去上班了?」话锋一转,但幸福的微笑仍然挂在他嘴角。
「对啊,该回去面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诬告了。」
「我跟妳去吧,毕竟肇事者是我。」昆廷说道。
「你跟我去上班!别、别别别,你跟我去只会让我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的……」傅又芃连忙挥手拒绝,表情很是惊恐。
「我不去妳才会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的困扰。」昆廷抓住她乱乱挥的小手,稍稍使力将她拉进他的怀中,在傅又芃的额际轻轻落下棉花糖式亲吻。
「你、你……你不是答应我哥,不会对我出手的?」傅又芃连忙跳离他温暖又带有些眷恋的怀抱,摀着额头;方才被他碰触到的部位,热度怎幺好像由点转面扩散开来?
「芃儿,妳的脑袋本来就属于我,妳忘记了吗?」昆廷笑着,无赖地提醒她在罗马时他要了她身上一处部位做为报答用。
「才、才没有,我才没有答应你。」傅又芃因为脸红害臊而转身背对他,小手依旧摀着被他亲吻过的肌肤。「你要不要来拿寝具被单随便你,我要回去了。」
昆廷笑而不语,双手反剪跟着傅又芃仓促的脚步,慢条斯理地走到隔壁空间,顺手把她忘在自己屋里的行李给带过去。
何时是打通这面墙的时机呢?
※
当晚,昆廷躺在新住处床上,双手反摺在后脑勺处,盯着天花板沉思。
习惯值班的他可以48小时以上不入眠,但是现在他身处在芃儿的怀抱当中,不只内心、大脑也被她製造出来的醉意给侵袭。
枕在芃儿的枕头上、躺在她的床单上、她的蚕丝被覆盖他身躯每一吋……鼻息间充斥着芃儿的香味,这叫他神智恍惚却又无法入眠,闭上眼睛就能幻想他将芃儿拥在怀中。要待何时他才能真正地打破傅子颀筑起的无形高墙?
芃儿,我要的不仅只是妳的脑袋;我要妳的人、妳的心,全然地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