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替我分忧啊,”公孙梦未打趣道,“你问问小东西,她愿意就可以。”翠儿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屠苏,郡主好生厉害啊,三两句话,就让她由低等丫鬟升到最高级了,皇上竟是这般听郡主的话。
屠苏想做的事,由不得花朝拒绝,她只能默默地接受了,先前还能分房,划分界限,现下到了一处,翠儿每日都要跟在她身后了,所以,她是被监视了吧?呵,花朝心底笑了笑。
“对了,苏儿,”公孙梦未想起来什么,说道:“我回来前去了趟坤泰宫,母后说每年都一个样子,没什么乐趣,今年,母后想看戏班子演戏,还想看侍卫比武,你觉得如何?”
“戏班子?比武?”屠苏低头皱了皱眉,再次扬起头时,已是眉头舒展,轻快地说:“好啊,只要太后娘娘想看,那就照做便是。”说罢,瞧瞧花朝和翠儿,说:“翠儿,我同皇上有话说,你同你主子出去转转,老是闷在房里不好。”翠儿心里明了,这是要她支开花朝的意思。花朝不愿,却也只能出去了,等人走远了,屠苏才问:“太后娘娘当真要看这些?”
“是啊,母后亲口说的。”公孙梦未盯着花朝远去的背影凝神,“既然想看,我照做便是。”
“今年大寿,谁来负责?”屠苏问。
“荣亲王已经主动请缨,负责戏班子和比武之事了。”背影已经消失,公孙梦未还是岿然不动,屠苏听了半晌没接话,公孙梦未突然说:“从南蛮到京都,日夜兼程,要多久能到?”
“三天三夜,快马加鞭,应该够了。”屠苏不解地说,“皇上在想什么?”公孙梦未漠然的神情,和此刻严寒的天气差不多,勾勾手指,对屠苏耳语了几句,屠苏脸色越听越凝重了,最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屠苏回临水阁,立刻书信一封,手指置于唇前,一声清脆的夜莺之声响起,一只鸟儿很快飞进来。屠苏将信绑在鸟儿腿上,摸摸它的头,像是在和人交流一般,低声说:“快去快回。”那鸟儿还回应似的叫了一声,展翅高飞,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连着几日,公孙梦未都是夜里不眠批阅奏折,谁劝都不管用。屠苏心疼公孙梦未,便去坤泰宫找萧太后诉苦,“皇伯母,您快说说皇上吧,勤政爱民也该有个限度,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哀家的话,她向来不听,”萧太后似是心灰意冷,“哀家已经懒得管她了,由着她去吧。”嗓音依旧有些沙哑,屠苏耳朵很灵,“皇伯母的喉咙还没有彻底恢复,宣太医了吗?”
“不碍事,就是有时咳嗽,咳咳。”萧太后说着咳嗽起来,屠苏心疼地说:“皇伯母寿辰就要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苏儿一定努力满足您。”
“年纪大了,也没什么乐趣了,看戏班子,看比武,也不过是想着弄出点动静,”萧太后叹了一口气,身体栽歪躺着,有气无力,“想让宫里热闹一点。”
“皇上可是尽心尽力地准备呢,皇伯母这般提不起兴趣,多伤皇上的心啊。”屠苏凑到床前,想像以往那样,想给萧太后揉揉手,哪知一碰到,惊地她一下子缩回手,“皇伯母身子不舒服,就宣太医罢。”这手怎地这般凉,凉地刺骨。
萧太后翻了个身,淡声说:“无碍的,原就是寒冬时节,哀家体寒而已。”萧太后声音透着疲倦,“苏儿,无事的话,回去罢,哀家累了,没事不用老跑来跑去的,天气怪冷的。”屠苏哦了一声,退出去了,站在坤泰宫门口,叫住桂嬷嬷,“太后娘娘最后胃口如何?”
“回郡主的话,胃口一直不太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桂嬷嬷是怕了屠苏,年纪大了,脑子也不中用了,不过还是努力回想,“好似是在荣国寺,就是这般了,从荣国寺归来,每日多半是躺卧。”桂嬷嬷也挺纳闷,以往没觉得太后娘娘身体如此虚弱,许是真的是上了年纪,桂嬷嬷也挺心疼的。
“没叫太医来吗?”屠苏挑眉问,桂嬷嬷忙说:“太后娘娘说在荣国寺胡太医已经探过,身体并无异样,所以不愿再看御医,奴婢也不敢擅自做主。”
“嗯,本宫知道了,桂嬷嬷,你好生伺候着,有异常速速来报。”屠苏嘱咐完便离开了,桂嬷嬷偷偷抹了一把汗。抹完汗,桂嬷嬷突然想起个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