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啊,花千凝觉得,睡不着的夜晚如此难熬。公孙梦未翻了个身,呼吸若有若无,花千凝难受得躺不住了,她的身体好烫,好热,她想出去吹风,也许会好受些。花千凝艰难地坐起来,放轻了动作,从公孙梦未身上迈过去,轻手轻脚推开门,站在门口,一阵风刮过来,呼呼的风声吹过来,卷起一个旋风,花千凝身子抖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凉快了,下一秒,就是寒冷,“呼”下雪了呢,真漂亮,花千凝嘴角的笑意都透着寒冷。
“千凝千凝”十分细小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花千凝感觉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竖起耳朵听,却又只有风声。花千凝身子连续哆嗦了几下,冷得直呵气,但却是不想进房里,害怕那股烦躁的燥热,那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好想这样一直天亮。因着寒冷,花千凝十分清醒,因着寒冷,那股燥热被逼退,疼痛也跟着消失了。
公孙梦未自从和花千凝睡在一处,从没有睡得特别踏实过,因为心里惦记这个人,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公孙梦未睡梦中,习惯性摸摸身旁的人,想看看被子是否盖得严实,摸了几下,空空如也。恩?公孙梦未闭着眼睛,仔细上下摸索一番,当真没人!公孙梦未噌地一下坐起来,叫道:“千凝!”
公孙梦未立刻起身,猛地拉开门,冻得直呵气的花千凝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的腿收了回来,猛地回头,见是公孙梦未,唇角哆嗦,颤抖着伸出双手,打着冷战说:“梦、梦未,我、我好难受。”那一刻,花千凝才惊觉,如果不是公孙梦未叫她,她几乎要随着那个幻想中的唤声走了。
公孙梦未毫不犹豫冲出来,赤着脚,身上只有单衣,将花千凝抱在怀里,花千凝的身体抖得厉害,让公孙梦未都跟着一起发抖。公孙梦未将人抱回房里,花千凝瑟缩在公孙梦未的怀里,唇角冻得发紫,抖着说:“我、我好像是、是不行了。”很久没有这样难受了,比小时候任何一次都来得明显,她果然与这种地方犯冲吧。
“不许胡说。”公孙梦未抱紧花千凝,抬手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心疼地说,“傻姑娘,既然难受,怎么不早说。”
“我、我……”花千凝的嘴巴已经不好用了,“我不想你、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