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跟花千凝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之处,譬如:花千凝不可能像祭月这么听话,她比祭月有主见有想法,所以更难被驯服。
公孙梦未回到未清宫,花千凝身体疲乏撑不住,已经睡着了,她很自然地睡在里侧,外面的位置留给了公孙梦未。公孙梦未也宽衣躺下,头一次心甘情愿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没想着趁花千凝睡着做点什么。受伤的手不敢用力,也怕花千凝的伤口会疼,最主要是,公孙梦未想换一种表达方式。
翌日,花千凝醒来时,公孙梦未还在她身边,淡淡的呼吸声均匀,说明她还在熟睡。看来,今天,公孙梦未没有上早朝,昨晚折腾得太晚了。其实,从如意昨晚提出娶她这件事,花千凝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公孙梦未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本以为如意出去不久后,公孙梦未就会有所反应,依照花千凝对公孙梦未的了解,她猜想公孙梦未的反应会是非常剧烈。可花千凝左等右等,公孙梦未不仅没有预期的反应,而且是连一声质问都没有,什么嘛!这人真是奇怪的很。
她是真的愿意嫁给如意么?在如意那天说起后,花千凝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答案是:不是不愿,但也不是完全的愿意,她对如意已经没了初心。只是,非要她现在做出一个选择,相较于现在不甚了解的公孙梦未,她愿意嫁给心底熟悉的如意。
花千凝昨晚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爽快,是因为心底笃定公孙梦未不会同意,她想看看公孙梦未是何反应。
可公孙梦未再一次让她捉摸不透了,按照祭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再加上公孙梦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公孙梦未是早对自己动心,可是……花千凝烦心,这人真是,老是说些奇怪的话,言行举止又不符,当真讨厌极了。不仅如此,说话还不做数,贵为天子,难道不该是一言九鼎么?怎么能前面答应不碰自己,后面又是屡屡侵犯,还美其名曰:我是情难自控。
若是当真情不自已,昨晚在听见如意要娶自己的事,怎么会无动于衷,花千凝拧眉,望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一点都不陌生。公孙梦未的长相,扮做男子会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生做女子也难掩她与生俱来的霸气,同样生在宫廷,她的外貌就是偏于阴柔温顺,因着寡言寡笑,所以,总有人说她冷漠刻薄。花千凝不介意别人如何论断她,只要她在意的人知她懂她,夫复何求呢?
花千凝的眉头再次挑起,公孙梦未不懂她,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只晓得做那些亲近的事,当真无耻下流。公孙梦未眼里,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花千凝盯着公孙梦未的脸凝神,她没有注意到,这一早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公孙梦未,虽然不见得是想她的好。
公孙梦未许是脸颊发痒,她抬手想抓一抓,可受伤的手被包裹成粽子,揉蹭了几下都不管用。公孙梦未就像是那猫儿一样,手蹭着,脸也回应自己磨蹭的动作,想以此加大摩擦的力度。花千凝瞧着如此幼稚的行为,竟觉得有几分可爱,见公孙梦未始终不得法,剑眉都皱起来时,花千凝忍疼,微微动了动,抬手在公孙梦未脸上细痒处挠了一下。
公孙梦未被触碰,先是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下一个动作就是迎上去,仰着头,脸凑过去,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呵~”轻不可闻的呵气声说明她很舒服。睡梦中的公孙梦未本来只是脸颊细痒,现在感觉下巴好像也痒痒的,她扬起下巴,自己主动转换了位置,花千凝挠的位置也从脸蛋换成下巴了。
呵,这人越发地像一只猫儿,跟她小时候养的那只有点像,那只猫儿也是喜欢让自己挠她下巴呢。花千凝想起软茸的猫咪,嘴角不由得翘起,这时的公孙梦未挺可爱,如果平日里也是这般乖巧,就好了。花千凝轻轻叹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许是觉得越挠越痒,公孙梦未有点不得劲,埋头扎进花千凝的肩膀,枕头和被子之间,使劲蹭了一下才觉得舒服极了,就这样埋头继续睡了。
公孙梦未是真的怕她死吧?要不然怎么会用手直接握住刀身呢?有那么一瞬,花千凝身体作疼时,却又觉得心底有说不出的爽快。公孙梦未那一刻的强烈保护,她能感受到,可花千凝不打算说感谢,甚至不打算流露出来一丝的疼惜和感激,因为,说公孙梦未羞辱她,她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