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渐渐平复下来,也没了刚才的慌乱。
这话倒是也有理,公孙梦未从花千凝身上下来,深深地呼吸后,缓了缓声音,“我信你。”花千凝无奈地想,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公孙梦未给花千凝盖好被子,自己揽人进怀,轻不可闻地说:“虽然我信你,但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对如意,是不是真的淡如水了。”
花千凝也在心里问自己,说是淡如水不过是骗人,毕竟那感情累积已久,怎能轻易就淡去。可若说真如当初那般浓郁,也是假话,从离别那日起,感情不知为何就渐渐淡了,有过绝望,愤怒,但心底冥冥中似乎料到了会是这般。只是,还不甘心,不明白,所以,不愿放手,这次,见了面,如意当真不是从前的如意了,花千凝也明白,自己也不似从前了。
“我信不信你,其实并不重要。”公孙梦未的声音轻柔舒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她的话也让花千凝从记忆中爬出来了,“但是,你何苦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既是喜欢那就去做,若是不喜,那就不见,多么简单的事。”公孙梦未一副长者姿态劝慰,心里头的真实想法是:花千凝要是敢说喜欢如意,她绝对会想杀人。
“你说得倒是简单。”花千凝鄙视道,“感情的事怎能说到做到,自古以来,连神仙圣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更何况凡夫俗子。”
“那就是你承认你喜欢如意了?”公孙梦未一字一顿地问,语气也转冷,花千凝自然也感知到了,“你这人真是好不罗嗦,我已经说了,我现在不喜欢如意了。”花千凝能察觉到,每次提到如意,公孙梦未都是不悦,但偏偏她自己每次都提,是欠虐吗?
“那你现在喜欢谁?”公孙梦未来了兴致,见花千凝如此较真,她心里也明白,感情淡化需要时间。爱一个人需要时间,同样,忘记一个人也是如此。
“谁都不喜欢。”这是实话,回想和如意的种种,她有时会突然会产生一种错觉,她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如意天性良善,对人温和,自己当时年幼,母亲早亡,而如意年长,夫君早逝,满满的感情无处可放,全都给了她。也就是从皇兄离世时,如意对她的感情浓郁了许多,也复杂了许多,而她也从那时开始,想着生生世世,全部交托的。
“如此这般,那你就先喜欢你自己。”公孙梦未环着花千凝身体的手上-